沈青云坐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她看着地上来回走动的老鼠,脑子里想起了老头儿的声音
篱篱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这样的地方在沈青云的生命里并不陌生,她从小被送到南方大姑姑家里养着,大姑姑这个人待好实在是不好的没话说。
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当地征收女童给一位据说是特殊犯人的人送饭,沈青云也不知是不是大姑姑用了什么法子,反正最后那个送饭女童成了自已。
沈青云心想,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吧,在那里他遇到了老头儿和篱篱。
那时篱篱很小,他还没有名字,篱篱这个名字是老头儿死前才留下的。
当时他念了这首诗,然后道:“篱篱,就叫篱篱吧。”
沈青云依稀清楚的记得,在给篱篱取下名字之后,他盯着自已看了很久,看到沈青云心里都溢出一种恐惧感。
“丫头,我死之后,你去乱葬岗找到我的尸体从后背刨开,里面有我留给你和篱篱的东西。”老头儿说完这句话就再没了气息。
那时沈青云九岁,篱篱还是个刚三四岁的孩子。
傍晚时沈青云果真就从乱葬岗找到了老儿的尸体,关与要不要刨尸这个问题沈青云犹豫了很久,虽然到现在也不清楚当时出于什么目的,她心惊胆战的把老头儿的尸体给刨了开来。
她从老头儿后背里取出了一把剑和一根黑色木棍,也就是从此跟随她的篱篱的两件武器。
那时她才明白为什么老头儿总是坐着,直直立立的坐着。
因为他背负着不能让人发现的秘密。
沈青云撞破了他的一个秘密,却从此心中觉得他一定还有更多的秘密。
这种想法在日后渐渐长大的大黑棍里得到了验证。
思绪被一只从远处飞来的老鼠打断,沈青云侧坐着一振手臂,那从远处飞来的老鼠便吱哇哇的吊着一根尾巴,擒在了她手中。
沈青云看向老鼠飞来的方向,透过锈迹斑斑的铁栏,沈青云看到一个人从稻草堆里爬起。
:“这座天字号监狱都几年没人进了,咱们这间上房也空了好几年,看来大平的天下又不太平了。”
那个稻草人的声音听起来昏昏欲睡。
他之所以称沈青云的房间为上房,中是因为这座牢房与众不同,其他牢房是一目了然的铁笼式,这间牢房从中隔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