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并未理会癫狂的石毅，自顾自地说着些什么，是回忆，也是复述，更是感慨。

渐渐的，石毅似乎停止了叫骂。

可石昊却仍未注意到这些，或者说他并不想注意到。

他只是平静地将当年的一幕说出，平静地取出他用鲲鹏法蕴养的本命翎羽，其他一切都与其无关。

“手下留人！”

“放肆，谁敢”

“咝，大石将陨，小石注定称雄！”

在一声声惊呼与呢喃中，石昊握紧本命翎羽，悍然刺下，不曾有半点迟疑。

另一边。

一名隐匿于附近虚空中的神秘女子，看到这里，终究还是忍不住悍然出手。

女子身材高挑，一袭灰衣，即使是宽大的布袍，依旧将曼妙的曲线勾勒出来，足见其傲人之处。

服饰造型古朴，似是从上古走出的神秘强者。

晶莹发丝用一根白丝束带随意束在背后，垂至腰部，面容精致出尘，似是下界的神女。

最最引人的瞩目的，无疑还是那一双剪水重瞳，历经万劫而不灭，充斥着古老与沧桑。

那是不败的神话！

“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即收手。”

这时，一道淡淡的轻喃突兀在其耳边响起。

“是谁？！”

还不待面色狂变的神秘女子转身，虚空突有万千神禁爆出，将这尊可在上界称雄的古老巨头瞬间困住。

“我是谁？现在的你还不配知晓。”

一尊风华绝代的白衣神人自虚空中走出，无数神焰环绕其间，三千神明为其吟唱叩首，无尽神国沉浮。

腰间悬挂一座拇肚大小的洁白骨塔，有丝丝混沌气垂落，那是能够镇压九天十地的至强神圣古器。

神秘女子见证那惊天异象后，立即收敛所有杂念，俯身行礼：“阁下。”

“上古重瞳神人，不要去干涉吾之弟子与重瞳者间的决斗，一切待其尘埃落定再说。”

笼罩在朦胧神辉中的白衣神人如是说道。

“是，阁下。”

被柳神称为上古重瞳神人的灰衣女子，苦笑一声，跟着解释道：“重瞳者号称不败的神话，至今仍未被人打破。”

“那小子身为天生重瞳者，却空坐宝山不自知，不去衍化重瞳之力，反而去主修麒麟法，舍近求远，太笨。”

“本座我怜其才，欲将其救下，让其再衍重瞳，未来未尝不可与其弟再来一场惊世对决，战个痛快。”

“不想另一个孩子竟是您的弟子，冒犯了。”

“听起来还不错。”

白衣神人身外的光晕轻轻跳动，显然对此不置可否。

“道兄，我等还是将一切决断交由石昊自己吧。”

这时，悬于其腰间的那座神秘小塔轻轻晃动。

柳神轻语：“善。”

上古重瞳神人骇然地望了一眼神秘小塔。

至强宝具有灵不假，可器灵进化至这等程度的，也唯有传说中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