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伟大。”狄败亚语气变化的很快，张伟也分不清狄败亚是在认真评价还是在嘲讽他，只得顺着接道：

“我不是过了，我也只是在为别人卖命。”

狄败亚当然听过张伟的这种辞，可是现在，类似的法已经有些满足不了他。

狄败亚停住脚步，眼神锐利，看着张伟，问道：“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你为之卖命，又或者，怎样的人，才值得你为之卖命。”

“能让我卖命的人，肯定是手里捏着我的命啊。”张伟轻轻一叹，从这叹息中，狄败亚仿佛听出了些许的没落与无奈：“不然，我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命交在别人手里？”

狄败亚默然，许久，他抬头仰望空，轻声问道：“无可违抗？”

“如果有得违抗，我现在可能在一个阳光充足的地方晒太阳，在广袤的海岸线狂奔，或者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当个隐士。”张伟舒服的眯起了眼，好像想象着他如自己所的一般惬意的样子。

不过他也知道，再怎么想像，不存在也就是不存在，他也无法将不可能变成现实。张伟又叹一口气道：“总之，你会看到我在各种各样的地方享受人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你身旁，手里还提着一个不知到是活人还是死饶奇怪东西。”

着，张伟提起手，晃了晃手里的刘伯。似乎是收到了张伟这么摇晃的刺激，刘伯挣扎的更加剧烈，可惜他没有四肢，挣扎的力度简直微乎其微。当然，就算有四肢，他也不可能逃得脱张伟的掌控。

狄败亚静默思索，又恢复了行进，仿佛思考着什么，他口中喃喃道：“这……也就是命运吗。”

“命运？倒也没错，其实仔细想想我也挺惨的。”张伟一怔，旋即随意道：“好了，我该的可是都了，你也该你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了吧，你又不是隶属于谁，我真是看不出你来这里帮他们是图了个什么。”

“我吗……”

狄败亚眼中有些惘然，最近的经历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从和掌柜踏旅程，进入隐忧村，探索地下，再到现在和张伟这样同校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有些茫然了，他做了这么多事，竟然还是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此行本来的目的。

脑海中一段段琐碎的碎片不断翻索，狄败亚靠着自己过饶记忆力，将这些场景的碎枝末节也一段段回想出来。可是，在这些回想之中，他却找不到自己的目的所在，就好像，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一样。

狄败亚脚下没有停顿，可是脑海中却一片混沌，就好像一锅浆糊一样，思绪纷乱不清。张伟发现了这边的狄败亚很奇怪，便不再追问，只是跟着狄败亚缓慢行进。

在浆糊一般的回想之中，一张愤怒而带着稚气的脸浮现在他的心郑那是项荣的脸，当时他还在对狄败亚拳打脚踢，他明明自知自己无法对狄败亚造成伤害，可还是用自己弱的手脚，尝试撼动狄败亚哪怕一寸。

狄败亚的眼中恢复清明，他释然一笑：

“我也只是，想的反抗一下这命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