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几天,又出现了一件大事。
孙府的二奶奶,临盆之际大出血,孩子生下来是个死胎,至于孙二奶奶,则昏迷了两天才堪堪醒来。
孙府与宣王府彻底断绝了往来。
若不是宣王妃打滑摔倒在地,把大肚子的孙二奶奶也绊了一脚。虽然宣王妃是好意,想要去搀扶孙二奶奶,但换来的,却是最坏的结果。
当然,也有目击者替宣王妃委屈,当时孙二奶奶已经眼看要倒下了,即使没有宣王妃绊着一脚,她也会摔倒在地。宣王妃,是背了一个天大的黑锅。
还有一种颇为恶毒的揣测,说这宣王妃是气不过自己喂出了个白眼狼,故意使坏绊倒的孙二奶奶。
宣王妃也很是自责,在产房外陪了两天。孙二奶奶睁开眼的第一句,便是问孩子呢,得知孩子没有保住,又一次哭昏过去,再醒来,除了痛哭,便是质问看望自己的宣王妃为何要这样对自己?甚至,拿着床边的枕头打了过去,疯狂地叫着你还我孩子!
宣王妃与宣王,也曾两度去孙府,但孙府全都闭门不见。本来还在摇摆的孙二公子,这次也彻底站队在夏丞相这边的阵营。
皇宫。
皇上与皇后娘娘斜卧在软榻上,手中端着葡萄美酒,那模样,实在是怡然自得。
殿下跪着一个妇人,瑟瑟发抖,她不敢正视这天家威严,垂着脑袋,目光所看到的,软榻下皇上的龙靴。
皇上转着酒杯,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所言可真?“
“启禀皇上,民妇绝无半句虚言,这都是我那汉子喝醉后说的。“
“嗯,王风尚在宣王府做了多久?“
“回皇上,不到半年。“
跪着的妇人徐氏,是王风尚的老婆。王风尚辞去宣王府府医一职后,徐氏与王风尚大吵一了顿。想这宣王府的待遇,那是极好的,自家男人在宣王府做事,那些邻里街坊也格外高看她一眼。况且,宣王妃对待下人是极好的,时不时的发些赏银,连着宣王府用不下的布匹,也全都赏给下人。
可自家男人跟中了邪一样,有天回来便再也不去宣王府了,可自己在家问诊,又赚不了多少银子,况且他还染上了酗酒的恶习,这不算完,他还打算举家搬出京城,要到江南投奔一个远房表亲。
徐氏跟他大闹了一通,王风尚怒极,骂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再在京城待下去,怕是全家性命都没了。
徐氏只当他是失心疯,没往心里去,直到前天王风尚又大醉了一次,念念叨叨地说什么毒杀先皇之类的话,徐氏听得心惊肉跳,试探地问了几句,这王风尚酒后全说了,原来宣王妃,竟是当年犯下毒杀先皇的那个罪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