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而过的折扇划出一道优美而诡异的弧线,又重新回到陆心月手中。那两人只觉得喉咙一凉,甚至连血雾都不曾爆出,挣扎了几下,无力的倒在地上,便失去生命的气息了。
“啊……这……”刘闯不由得回退两步,后脊梁升起一股凉意,就像是死神用来收割灵魂的锋刃,已经抵在他的身上一样。
他也想跪下求饶,可身子僵直,不容他这样做。
“既然你不就情面,那就放马过来吧!”
刘闯用尽心底最后一丝勇气,吼了出来,这般一吼,力量仿佛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
陆心月面色冰冷,宛若千年寒霜,眼神中是决绝的肃杀,笔直的身躯挺立,已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举手投足一派书生气的陆心月了。
此刻,他才是那个杀伐果断,手段雷霆,让麒麟寨千余强盗都唯命是从的二当家。
“啊……”
刘闯握紧了拳头,暴喝一声,迈开大步冲过来。陆心月对此满不在乎,一扬手里的折扇,便有一股劲风挥出。
刘闯还没冲到陆心月身前,就被那刚烈的劲风吹飞,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大树上。一口鲜血喷出,顿时神色萎靡。
他挣扎着站起来,再次暴喝,冲锋,然而结局都是一样的。刘闯死局已定,无论他做出怎样的挣扎,都改变不了,就去陆心月所说的一样,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就是那样一柄长约一尺的宣纸折扇,却能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力,如死神的锋刃一般,牢牢锁定刘闯的性命。
陆心月一言不发,只是等待刘闯挣扎起来,然后发起进攻,再将他击退。
萧临枫知道,陆心月这样做,是不想让刘闯死的太过轻松。在这样一个世界,贞洁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要比性命来的更加珍贵。
而刘闯,却毁了这份比性命还要珍贵的贞洁,那将是少女一辈子都难以磨灭的噩梦。
若是将这的恶魔一招毙命,太过轻松了。
陆心月表面人畜无害,但他真实的身份是麒麟寨二当家,一个统领千余强盗的人物,岂是善类?
他的心里有善,却也有最狠辣的恶,否则凭什么让一种强盗对他唯命是从。
刘闯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发起进攻了,他只知道,每一次发起进攻,他的生命都在流逝。
他极力的想求一个痛快,可陆心月显然并不想给他这个痛快。
刘闯吐出的鲜血染红胸前大片衣衫,黝黑的面容惨白一片,无比诡异,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无常。
刘闯挺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再次发起进攻。陆心月再扬折扇,折扇回旋,宛若利刃的扇面割破了刘闯的左腕。
不等折扇飞回,陆心月又挥出一掌,掌风击打折扇,折扇改变轨迹,又割破了刘闯的有腕。
刘闯凄厉的哀嚎着,陆心月隔断手腕上的经脉,使他不能挣扎。
折扇飞回,陆心月又拍出一掌,隔断刘闯脚腕上的经脉,彻底废了他的武功,和最基本的行动能力。
刘闯躺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就仿佛与一只凶神恶煞的巨兽对视,且随时都会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