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为河清理下水口污物时,姬笑芊趁机打开了洗浴喷头!“哗哗”的凉水从喷洒口倾泻而下,刚好下落在李为河头上。
李为河傻吗?不说他奸猾无比,反正比姬笑芊狡猾得多。
她在一旁看笑话是吧?不怕,风雨同舟、同甘共苦听过吧?他们是一同打扫的战友情!这等事,姬笑芊自然躲不过。
李为河先是呆站在花洒之下,他也不关,就那么站着被浇成落汤鸡,趁姬笑芊嘲笑他时一个不注意,他一把握住姬笑芊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
“啊——喂——你——”姬笑芊被吓傻了,她一个女人,力量敌不过他那是必然。
她被他强行禁锢在坚实的臂膀下,相比于一个男人的粗壮,她姬笑芊是那么纤弱孱孱。
“你放开我!”
“不要!”
姬笑芊示弱一般“呜呜”哭起来。
她这是自作自受了吧?别以为李为河不和她一般见识,她就可以得寸进尺!
见她哭得起劲儿,李为河自然狠不下心肠对她如何如何,放松了对她的力气,果不其然,姬笑芊冷然一笑,又上当了!
淋了一身冷水,姬笑芊打着颤溜回自己的屋子换衣服。
她这是哭了,李为河才暂且先饶了她,虽然是装哭的。
她散落下来的过肩发湿哒哒的塌在头皮上,乌发发梢如积满雨水的房檐,不住地向下滴着水在肩头形成一片雨帘。
换过衣服,吹干头发又吃过李为河精心准备的午餐,姬笑芊感觉自己身子不对,特别沉。
她昨天来了月事,腹部一阵阵闷痛,今儿个又浇了冷水,舒爽才怪。
趁男人们午觉,她烧了一大杯热水,在屋子里裹着被子,慢慢吹滚开的热水,在杯沿吸一口吸一口。
想说睡上一觉,身体会不会好些?睡了一会儿,越睡越热。
她口干舌燥,额头不停盗汗,眼睛也干巴巴的,睁开眼俨然成了件难事。
一下午噩梦连连,时间漫长到仿佛维持了十年!
什么暗恋啊?什么抢婚啊?在她的梦里,暗恋成了恶恋。争端、嫌恶、悖论、谴责……全变为了消磨她意志的恶魔。
她太爱那个人,爱到想要将那个人抢夺过来,她不想再管道德与背德什么的了,她只想随心所欲。
蓦然回首,她办不到啊。那个人爱的不是她,她一直以来都是单相思,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她将他夺过来,她又能将他怎么样?
发烧了,看来真的感冒了,而且她还要忍着病痛去卫生间更换纸巾,她到底图什么?她为什么要做傻事?她自以为聪明,可哪次不是她受罪?她就那么不长记性?非要挑战别人的底线让自己受伤?
她嘴唇已然没有了血色,唇面光泽全无,还凸起了几道裂开了的白皮。面色惨白的她吃力的关上卫生间的门,在里面颤颤巍巍。
李为河身强体壮,那点凉水还不至于使他怎么样。
他穿着睡衣走了出来,迷蒙的神情一看便知他刚从午觉中醒来。
透过门扇磨砂玻璃,他看卫生间的灯亮着,就在外面等,等了许久,里面也没个动静。
里面没人吗?谁这么不自觉,不关灯?
他想进去又怕有人在,于是敲了敲门,还是没动静。
看来没人。
他无意间打开了门,惊住了,姬笑芊整个人伏在地上,侧头在地板上露出的半张脸除了白还是白。
“喂,姬笑芊,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