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迟了，他的头发已经碰到了旋涡，旋转的涡轮像是吃人的野兽，对着苏旻张大了长满尖牙的巨口。

随着两声凤鸣，水栖看到水艾突破了千阵域，仔细打量一下，确认妹妹没有受伤，水栖才松了口气，把头转回了水龙狱的方向。

“那位公子应该……”水栖打算确认苏旻的死亡后，就收回自己附着在水龙狱之上的心神，但她却看到了她此生最难忘的一幕。

苏旻倒悬与旋涡上方，头顶距离旋涡仅仅几毫米的距离，周身环绕着水蓝色的澄澈水流，并起的剑指上方，一张布满玄奥符文的水蓝色令咒静静地停顿在半空。

“那是……什么东西！”水栖呼吸一窒，看到那道水蓝色符咒的一瞬间，她就像是看到了水系的至高大道，甚至有一种要顶礼膜拜的感觉！

睁开紧闭着的眼睛，苏旻看到了面前的令咒。

“散。”

很平淡的吐出一个字，苏旻手中的令咒开始化为点点光芒消散，飘散后的点点星光散入水龙狱。

水栖感受到了，她的水龙狱正在被一些东西操控，混杂在水流中的心神向她传来了极度危险的信号！

当她有所反应之时，已经迟了。

原本盘旋在水柱之上的水龙开始崩散，水柱也停止了转动，苏旻头下的旋涡也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水潭。

水栖的心神所接受到的命令，是维持水龙狱的运转，但在水行令咒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但问题在于，此时的水龙狱已经开始崩散，水栖的心神还在维持，就好比一座已经坍塌的大楼，一个人却想要把楼扶起来，最后只能被大楼给压成肉饼。

水栖就是那个人，大半心神被碾压破碎，即便是B级也无法承受。

水栖的反应也很干脆，白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脚底的水莲由于没有人维持，也消失不见。

“轰！”

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水栖躺在正中央，生死不知。

“咳咳……”

苏旻干咳几声，强忍着大脑传来的酸痛，走出了水幕。

看到了不远处大坑里的水栖，苏旻咧咧嘴：“我就说……呼…呼，不过如此……”

他想抬头看看姬青山，但眼前一黑，直接扑到，失去了意识。

此时的他已经伤痕累累，身上到处都是高压水柱造成的伤痕，再加上刚刚超阶使用了水行，即便有暝云帮助，但终究是超过了他的现有水平。

身体的劳累加上心神的过度使用，苏旻也步了水栖的后尘。

……

“这不可能！”水艾低头自言自语“姐姐怎么会？姐姐怎么会？”

牌匾上的姬青山看着血水里的苏旻，无所谓的嬉笑面容也渐渐消失：“没想到居然是你先解决啊……”

揉揉鼻子，姬青山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转头看向不断自言自语的水艾：“可惜你倒得有点快，看不到我的绚丽操作了。”

水艾脚下火凤再次发出一声嘹亮的凤鸣，水艾抬起头，双目通红：“敢伤害姐姐！你们，都要死！”

此时的水艾声音尖利，表情狰狞，不像一个妙龄少女，更像一个不顾一切的疯子。

火凤燃烧着的翅膀轻拍，一片火雨便冲向姬青山。

“所以说了好几遍……”姬青山把手中牌匾有字的一面立在身前，自身居然站在了空中，“妹子，你还是太年轻啊……”

随着火雨到来，牌匾后的姬青山没有收到丝毫伤害，牌匾也没有丝毫的灼烧痕迹。

单手将牌匾提起，姬青山的脸上满是叹息：“我是一个阵修，真的以为我刚刚那么长时间是在吃干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