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又连看了覃芹好几眼,确定自己不是眼花,才说,“峥哥,她真失忆了。”她看他的眼神是全然陌生的。
易峥身上被海水打湿了,脱下衣服,光着膀子应了声嗯,便没再说话。
覃芹听他们谈话也明白了个大概,飞行员居然认识她,曾经他们似乎很熟稔。
尤小絮问,“峥哥,她是谁?”她眼神带着警惕。
易峥从包裹里翻出干净的迷彩服换上,头也不抬地说,“以后是你嫂子,说话客气点。”
“峥哥,你”尤小絮眸里顿时就溢出了泪水,还想说什么,但见他面色冷淡,还是什么都没说。
易峥点了一只烟,又说,“回去后,被人问起她你就说不知道。”
尤小絮点点头,将背对着他,明显是在掉眼泪。
覃芹心情有点难以形容,这就遇上情敌了,呃不是她把她当情敌,而是对方明显将她当情敌了,尴尬。
“眼睛瞪那么大,不困吗?”易峥恍若未见尤小絮的反应,一只手揽过她,让她头靠着自己肩膀休息,覃芹没说话,闭上了眼。
荒岛飘了一个多月,真是筋疲力尽,这下终于上了岸,就要回归到正常人生活,紧绷的心弦突地就放松了,只觉得很累很累,不知不觉就沉沉睡过去了。
她睡着后,易峥才说话,“南希,回青村后你把独孤找到我家,让她给她看看体内蛊虫的情况,而且我怀疑她是被催眠了,丢失了五年之前所有的记忆,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回。”
南希点头应下,也没多问,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慕城找人做的,这五年间他将她看的紧,他们连接触她的机会都没有。
易峥意味深长道,“等蛊解了,我们也该收了。”
潜伏在s身边五年,任他调遣,为他完成一个又一个危险的任务,终于取得他的信任,s一直都不知道他身上的母蛊已经过继到了覃芹身上,还以为那母蛊在他身上,所以将解蛊的方法告诉了他,他告诉了独孤樱婷后,独孤樱婷又经过研究改良确定了解蛊的方法,很简单。
给寄宿体也就是覃芹下慢性毒,母蛊一旦发现寄宿者中了毒,就会起防卫意识,想着离开寄宿体,但是想让它彻底离开,还需要一味引子,一般下蛊的人都会用自己的血,但s是个怪人,居然用了马尿,而且是特殊的马尿,据说那只老马已经死了,生出的小马也可以,但不知道在青村的哪一家人养,也就是说,想要解蛊,除了解慢性毒的毒,还要将青村所有小马的尿都要接来试试。
想到这,易峥气的额头青筋都在跳。
马尿s,老子总有一天让你尝尝那滋味。
苗疆,青村。
这差不多是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四面环山,风景异常优美,人们穿着当地特色服装,银头饰青布裙,他们以田耕种植草药为生,民风淳朴。
覃芹也换上了当地服饰,银钗绾了个简单的髻,宽大的上衣和青布裙,有点像清朝末年的装扮,颓旧中也有另一番美气,走在坑洼不平的土地上,覃芹感觉到的都是人们友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