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燃尽,天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房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是容妈温柔且含着悲伤的声音:“小姐,该吃晚饭了。”
从徐嘉沐颁下囚禁令那日,整个庄园开始蒙上一层悲感。
桑纪不知道是佣人们看她可怜而悲哀,还是她自己因为心中悲戚所以看事物也觉得悲。
“小姐……”没有听到桑纪的回答,容妈又在房门上敲响,发出“笃笃”的声音。
桑纪捻着烟头走进厕所,把烟蒂扔进马桶随手摸上储水器顶按了冲水。
房门被打开,蓉妈看到桑纪出现在眼前松了口气,自动地往后退开三步,恭敬地弯着身道:“我准备鲜虾蟹黄粥,小姐要吃点吗?”
桑纪目光散散地落在蓉妈身上,没有血色的唇微启不耐烦道:“别再敲门吵我了,要吃不用你叫我自己就会下去吃。”
话音未落,桑纪用力地推动房门,“砰”的一声再次被关上。
许是关门的速度快,带起一阵风扇到蓉妈身上,让她觉得有些凉。
短短数日,桑纪便迷上了这种叫烟的东西,每当心里空落落的点燃一根便会好受些。
窗外的夜色渐渐飘进,黑暗慢慢地笼罩着整个房间伸手不见五指。
桑纪合上眼,静待了数秒又猛地睁开,天花板已经被夜色吞噬掉看不清了。
她无感地眨了眨眼睛似乎习以为常,伸手摸向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
还剩两根烟,吸掉一根剩一根留到明天,她想。
手指刚摸到烟盒,就被走廊外响起的脚步声吓得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