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致站在她身后,看向她的目光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来。
薄袖竟站了很久,裴致陪着她,一直没说话,只是眼睛没离开过她。
不知过了多久,薄袖转回身,对上裴致的目光,一束光落在裴致的眼眸,深邃的黑曜石眼眸发光。
微风吹过,薄袖裙琚飘起,明媚阳光的午后,金色的阳光徜徉在她身上,她洁白的衣裙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干净的脸,无与伦比的清艳。
裴致望进她大眼睛里,清澈见底,不染微尘,水波荡漾。
薄袖默默地经过他身边,朝二楼小客厅走去,二楼的小客厅里摆着一家乳白色的钢琴,她在国外无聊时,偶尔弹曲子,她能弹奏几首简单的曲子,有时下午坐在小客厅里喝一杯茶。
她极少出门,裴致当年在国外也没带她出过门,他没要求她像别人的女朋友一样,带她出门聚会,她反而很喜欢这样的安静的生活。
离开小客厅,她朝东头的小书房走去,轻轻推开门,迈步进去,却一下愣住了,小书房墙上挂着她放大的照片,那是她再国外参加各种设计比赛的照片,她捧着一个又一个的奖杯,笑容灿烂。
她回头,看着裴致,裴致微笑着,看着墙上的照片,“没想到我把你拍的这么好?”
“这几场设计比赛都没有拿到好的名次,你摆着干嘛!让别人笑话。”
“我喜欢!”他简短地说。
她打量房间四周,对面墙上还有一张她站在轮船甲板上,海风吹来,她长发飘扬,只是嘴角没有勾起来,莫名哀伤。
“这张拍得很不错吧?”他有些炫耀地说:“还是你偷偷回国的时候,我找人护送你拍的!”
薄袖看了一会照片,默默地离开小书房。
经过侧卧,她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的家具简单,显得冷清,好像没住过人,房间空着,裴致似乎没什么亲人,自然也是没人住的。
他们之间开始很荒唐,他喝醉了,要了她,然后确立了关系!
只是她已经暗暗喜欢他很久了!
她又突然想起,确立关系后裴致有一次又喝醉了,再次的要了她,然她以为他要留下,结果他却走了,走到侧卧睡,她当时挺难过,他喝醉了,都不愿意留在她房中,还知道来隔壁侧卧睡。
想起这些事,薄袖低下头,裴致似乎明白她所想,隔了这么久,她什么都没忘,他多希望她把所有这一切都忘了,他们重新开始,为何老天把她送来,却又让她记得曾经的伤害。
薄袖低头朝外走,经过他身边时,小声说:“你不要因为愧疚而说什么娶我。”
他喉咙里好像堵了什么东西,半天,她已经快走出门,他沙哑的声音低声说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薄袖已经走出去,听见了他说的话,走到主卧室门口,犹豫是否要进去,站了一会,她终于鼓起勇气,推开卧室的房门。
惊奇地发现,卧室里还是她当时离开国外那间房间时的模样,裴致竟然都搬回来了!
梳妆台上放着一把桃木梳子,好像女主人随手放在那里,刚离开一样,卧室所有摆设依然保持她住时的样子,她疑惑,看向西洋大床,被褥是她喜欢的淡淡的花色,叠得很工整,好像有人在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