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命令道:“侍候我换衣裳。”
她把睡袍放在床上,站在他面前,伸手给他解扣子,容修聿不动,任她服侍。
正午的阳光照入,卧室明亮,以往两人之间的亲昵都是在黑暗中进行,黑暗掩着,人变得放肆大胆,白天,两人亲昵的举动,她着实害羞。
苏夕一紧张,半天解开两颗扣子,抬头看他的脸,他正凝眸看着她,她赶紧低头解扣子,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她松了一口气,退后一步,意思是他自己脱衬衣。
他却挑眉,“帮我把衬衣脱掉。”
她只好帮他脱掉衬衣,他整个上身,明亮的阳光下,他麦色的肌肤一层光泽,背部线条流畅,宽肩,结实的胸膛,劲窄的腰身,她脸红心跳。
“下面……”他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
她咬唇,缓缓伸手,一双小手放在他皮带金属扣上,紧张得手抖,卧室里寂静无声,半天,听见咔哒一声,皮带扣解开了。
她刚想缩回手,被他一把抓住,“帮我脱掉。”
她耳热心跳,心慌意乱。
他已经把裤子脱下来,甩在椅背上,“不帮我换睡袍?”
她走到床边,拿起睡袍,他只穿着一条亵裤站在那里,等着她服侍。
给他套睡袍,她眼睛不敢乱看,两人离得很近,她有些贪恋他好看的身材,男性的气息,清爽味道。
他穿上睡衣,苏夕自己拿过睡衣,往更衣间走,容修聿在身后噙着笑,“你去哪里换,你身上那一处我没见过。”
她耳根都红了,急急忙忙走进更衣间。
穿好睡衣,走出来,他躺在床上等她,她刚爬上去,就被他揽进怀里,“不用穿了,来回脱费事。”
她羞愤,不用穿,你让我侍候你穿睡袍。
她身上的丝绸睡袍漾出水纹,贴身尽显玲珑曲线,他隔着睡袍手搭在她腰间摩挲。
这时,走廊里轻微的脚步声,轻轻的叩门声,是侍女阿花的声音,“少爷,有客人来了。”
容修聿有点懊恼。
容修聿穿拖鞋下地,回身双手支在床边,暗昧地说:“等我,一会回来好好疼你。”
他直起身,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走廊太肃静,就听阿花的声音,“少爷,大通洋行的秦董事来了。”
容修聿走下楼梯的脚步声。
苏夕躺在床上睡不着,不知道他们谈什么,容修聿去了很久没回屋。
孙妈轻手轻脚的进来,走到床边,“少夫人。”
苏夕没睡,阖眼躺着,听孙妈的声音睁开眼睛,孙妈俯身,小声说:“少夫人没睡?”
孙妈鬼鬼祟祟的,苏夕问:“什么事?”
孙妈朝门口看一眼,压低声音说:“姑爷在楼下客厅跟一个什么洋行里的人说话,我听见那个洋行的人劝姑爷纳妾。”
苏夕坐起来,心想,难怪容修聿迟迟不回屋,原来还有这等好事。
她翻身要下地,孙妈赶紧给她递过来软底缎面拖鞋,苏夕穿上,开门走出去,她穿着软底拖鞋,走路轻,擦着地板没声音。
走到楼梯口,听见楼下客厅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三少爷,虽说现在是民国,有的人天天嚷嚷妇女解放,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可你看有点本事的男人那个娶一个老婆,只娶一个老婆都是那些穷百姓,吃不上饭,娶多了,养活不起,某某人说……一个茶壶可以配四个茶碗,哪有一个茶碗配四个茶壶的道理,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