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起来,穿鞋下地,走到对面书房,拿出书包,从书包里掏出假期作业课本,结婚耽误不少日子,假期作业课本才写了一半,她要抓紧写。
她正趴在桌上写,孙妈轻轻推门进来,苏夕抬起头,孙妈走到跟前,“少夫人,我给太太打了电话,告诉小姐在这里受了欺负。”
苏夕皱眉,孙妈倒是怕她受欺负,但是却是多事了,放下笔说:“孙妈,以后容家的事不许随便跟外人说,这样母亲会担心。”
孙妈辩解,“少夫人,苏家是你的娘家,不算外人,是内人。”
苏夕正色说:“我现在是容府的女主人,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姐了,孙妈,我再说一遍,容府的事,你不能擅自和母亲说,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母亲那里我也担心的,有机会我让你回去就是。”
孙妈叹息,“好,小姐向来如此体贴!”
两人正说着,阿花来喊:“少夫人的娘家来电话了。”
苏夕下楼,走到客厅接电话,电话是林馥阳打来的,林馥阳在电话里说:“苏夕,我听孙妈说相梵要纳妾,这是真的吗?”
“没有,母亲,孙妈年纪大了,耳背听差了,相梵没有这个意思,是家里来靠的客人闹着玩,让孙妈听了去,孙妈就当真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看相梵对你挺好,不能你们刚结婚就收房妾室,我也不信,问问你,差点又闹了一场误会。”
苏夕放下电话,微微叹息。
这时容府管家吕伯走了进来,“少夫人不忙?”
“不忙,吕伯,有事?”苏夕问。
“少夫人不忙,我带着阖府下人来拜见少夫人,少夫人也认识一下府里使唤的人。”
婚礼忙乱了几日,总算腾出功夫,管家吕伯领着府里所有佣人拜见女主人,府里算她就两位主子,除了侍候的贴身佣人,府里雇的花匠、中西餐厨师,粗使佣人,司机、门房,统共七八十人,容公馆还养着很多保镖。
苏夕对照名册,一一叫名字,叫到的名字的上前一步,苏夕即便是记忆力再好也是记不住的,人太多,她名字记不住,但在这里呆了几天了,看见人都是熟悉的,没有陌生感。
很快过年了,苏夕是府里的女主人,管家吕伯把账房上银钱进出的账目拿给少夫人看,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苏夕说:“今年过年我跟他还是要回督军府的,这里就空着,府里没有主子,安排佣人轮流放几天假,一年到头挺累的,过年回家跟家人团聚。”
吕伯高兴地说:“我替大家谢谢少夫人。”
今年过年能在家里过,佣人们都很高兴,“谢谢少夫人!”
苏夕看看大家,又说:“这一阵子筹备婚礼,大家都挺累的,这个月每个人双倍的工钱,过年赏钱另外的,不算在内。”
大家高兴地一齐说:“谢谢少夫人。”
下人们都担心,三少爷娶亲,当家少夫人怕是个厉害角色,不好相与,看苏夕人虽年轻,通情达理,温柔和顺,都把心放到肚子里,从前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众人散了,管家吕伯跟她说准备过年的一些琐事,账房把府里的账目留下,留待少夫人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