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聿看了看苏夕的脸,赶紧岔开话题,对容书画说:“今年我带你和你嫂子放炮仗。”
孙粉粉说:“你们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出来了,督军也说了,来了北平,净然小姐那边也叫上,我找人通知了净然小姐,净然小姐跟男朋友今晚来家里吃饭。”
对容书画说:“你带你哥嫂先去住的院子一会吃早饭,坐火车累了,歇一歇。”
容书画领着他们去住的院子,“这是我母亲叫人收拾出来,还是三哥你以前住过的院子。”
苏夕对这个院子很陌生,她虽然来过北平,可是也没来过这个院子啊!
如此看来,容书画似乎是督军弟弟家的孩子,至于督军几个弟弟,她还不清楚,弟弟们又有几个姨太,她就更不清楚了。
但是唯一知道的是,这几个弟弟,大约都不是从军的!
这间屋里,佣人把他们带来的几个皮箱东西送过来。
苏夕洗脸,一会功夫,佣人把饭菜端上来。
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当家,当家的人倒是很体贴,苏夕跟容修聿吃完早饭。她把带来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容修聿靠在床头,看着她收拾,唇角微微含笑,苏夕婚后,很有点小妇人的味道。
整理完,苏夕昨晚在火车上没睡好,容修聿看她没精神,说:“一会你睡一觉。”
“你呢?”
“我不困。”
闹了她一晚,他不困。
她一觉睡到下午,醒来时,容修聿没在屋里,她对这间屋子熟悉起来,走到浴间,放水洗澡,洗完澡,换了衣裳,北平比锦州冷,不过屋子里有暖水汀,暖水汀很热。
除夕,苏夕换上红丝绒水钻旗袍,她刚换好衣裳,一个侍女走进来,“少夫人,夫人请少夫人到前厅吃饭,净然小姐和男朋友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容修聿迈步进来,容修聿换下来西装,穿着一件大红袍子,两人看上去都很喜庆。
督军府的年夜饭,有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容靖安一家老小,容靖平是容靖安的弟弟,也带着一家老小,原来他们就是常年住在北平的。
容书画是容靖平唯一的女儿!
容靖平的夫人和净然的母亲是手帕交,所以叫来了净然,平日里在北平对净然也是多加照拂的!
苏夕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开始说叫净然来,容修聿没有反驳是以为,根本不是冲着他叫来的。
苏夕敛着眉毛,心里暗自恼自己没有相信容修聿!
她看了身侧的人一眼,俊美朗目,姿态轻松!
容家二夫人不知道曾文勇对苏夕的心思,只以为曾文勇是净然的男朋友,所以净然都来了,男朋友自然就一起都叫过来。
席间,容家人很高兴,多年不见的容靖安和容靖平其实也没有多么的热络,各自喝酒,倒是容靖平和容修聿很是热络,侄子和叔叔喝了好几杯酒!
容书画坐在苏夕身旁,对苏夕很亲热,叫嫂子很自然,亲昵,容书画撺掇苏夕跟她喝酒,苏夕破例跟她喝红酒。
两人越喝越高兴,容书画跟苏夕同岁,两人都念中学二年级,容书画很健谈,跟她说学校的事,两人谈得很投机。
这是诗烟走后,苏夕最为开心的事情了!
净然跟曾文勇坐一起,跟容修聿和苏夕对面坐。
曾文勇的目光偶尔落到苏夕身上,像是不经意,净然看在眼里,引起净然的妒意。
净然一顿饭,也没叫一声苏夕,反倒是容书画跟她更亲近,和净然像是第一次见面,和容书画像是见过了许多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