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逸昨夜好睡。
第二日清晨,还不到亥时,叶清逸还在迷迷糊糊中,就听到院子里嘈杂的脚步声,以及丫头婆子的嘈杂声。
叶清逸揉了揉有些懵懂的脑子,慢慢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绿茵,绿茵……”
“小姐,是不是吵到您休息了。”就见绿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不碍事,起吧,这一夜倒是睡得安稳。”
于是,绿茵立刻伺候自家小姐梳洗起来。
“这为何不让进屋啊?昨夜里府里进了贼,老婆子我从昨个半夜就各处都守着搜贼呢?怎么着,到了你们这就不让进了?”
“月嬷嬷这话说说的,您搜贼也不能打扰姑娘休息,姑娘还没有起身呢?”
“哎呦,小木槿,这当了大小姐跟前的红人,就是不一样了啊?夫人你也不放在眼里了?”
“您这话我担待不起,总之,小姐屋里没贼就是了。”
“没贼,谁知道有没有其它见不得人的……”
“月嬷嬷,烦请你别倚老卖老,这是小姐的闺房,请你放尊重些。”
……
窗户外传来一阵阵争吵声,叶清逸认得那个和木槿嬷嬷吵架的婆子,就是夫人张氏陪嫁的月嬷嬷,上次自己刚穿越过来那晚,联合自己的贴身丫头红锦一起陷害自己的那人。
“昨晚府里可有什么事?”
“没听说有什么事情啊!”绿茵也是一脸的懵懂,不知道这月嬷嬷大清早,吵个什么劲,都把小姐吵醒了。
“我们出去看看吧。”叶清逸看着绿茵一脸埋怨气愤的小摸样,不觉好笑。
院子里,此刻月嬷嬷带着几个粗壮的粗使嬷嬷凶神恶煞的和木槿吵着架。见着大小姐出了闺房,才消停下来。
“哎呦,大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啊?”月嬷嬷看着叶清逸这一副睡足了之后,精神饱满的样子,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夜她可是下足了那药的量,估摸着这大小姐一夜风流之后,日上三竿估计也起不来。
怎的……她现在就这么轻轻爽爽的坐在自己眼前,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惊慌之色,这不合理啊!
“大小姐,昨夜府里进了贼,婆子我可是一夜没睡都在抓贼,这不,才寻到您这,扰了您休息,老奴该死,该死,不过,这搜查还是要查,这是夫人的意思,您看?”
“哦,搜贼啊,呵呵,贼半夜来的,你大清早来搜,贼知道了,会不会笑掉大牙?”
“噗嗤……”院子里的几个年轻丫头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哎,我这人记仇,上次你过来搜出个小宝宝面具,害的我被人误会,这会,不知月嬷嬷准备搜个什么出来?”
叶清逸说着,以询问的眼神,瞧了一眼木槿,却见木槿摇了摇头。
她昨夜一回来她们都睡下了,就没有打扰,还没询问这院子是否出了什么事情,如今见木槿一副坦然的表情,对着自己摇了摇头,便知道什么事情都没有。
“行,搜,可以,不过,如果什么都搜不出来,你是不是要去领个冒犯主子的罪,冒犯主子该当何罪?”
“回姑娘,轻则打30大板,重则送出府去。”木槿立刻答道。
“哦,月嬷嬷,你可听清楚了?”
月嬷嬷擦了擦脑门上沁出来的汗水,一脸强撑的表情。
“府里的规矩,老奴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来人,还不快搜!”
几个粗使嬷嬷听了这话,都小心翼翼的绕过叶清逸和木槿,进了里屋进行搜查,还在门口被刚出的绿茵狠狠瞪了几眼,吓的那几个婆子瞬间眼神慌乱,急忙进了屋。
而月嬷嬷这会倒是看起来有几分底气了,就等着婆子们搜查的结果。
不一会儿就见几个嬷嬷一个个惊慌失措、灰溜溜的跑了出来。
“月嬷嬷,没有啊,没有啊……”
“什么,这不可能!”
月嬷嬷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那么个大活人,还有那么重的药性,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她不相信。
月嬷嬷看着气定神闲的坐着喝早茶的叶清逸,气不打一处来。一定是这些婆子碍于小姐的威严,不敢好好搜。
月嬷嬷一个机灵冲进屋里,只见这外室干净整洁,一眼望穿,不可能藏身,又急忙跑进内室,衣柜、床下、大梁上、桌子下,就连浴堂都不放过,可是为什么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