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篇二十三 乡村卫生院(下)(1 / 2)梦境收异录首页

一个背负着巨大黑翅的男人在月光下挥动着翅膀,他张开口低声吟唱着,恶魔般的咒语进入人们的脑中控制着众人的神智。

如果这样一个脸上长满诡异纹路,背上长出一堆翅膀的人,你会觉得它是恶魔吗?我会!

吃过早饭,我匆匆跑回房间,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有关恶魔的资料。

只见百度上说恶魔是西方宗教的产物,惧怕圣器以及象征贵族的银制品,于是我一股脑的将家里所有的银制品都翻了出来,有一副吃西餐的刀叉、纯银耳钉、银针、十字架饰品,以防万一我还带上了防狼喷雾、大蒜、辣椒、打火机以及一瓶白酒。

收拾完工具后,我满意的将零零总总的物品一股脑地塞进书包中,费劲儿地拉上了拉链,背到身后走到楼下。

楼下妈妈收拾着早饭的残骸,见我背着一个鼓鼓的包从楼下下来,便停下手中的动作问我:“去挂盐水,你背个包干嘛?还叮叮当当装了什么东西?”

我立刻停下脚步,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立刻在脑中开启头脑风暴编造理由,最后找到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我义正言辞道:“是书!我想利用挂盐水的时间学习!”说我便紧张地盯着妈妈,深怕她看出什么端倪来。

只见妈妈蹙眉,随即一脸狐疑道:“书还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赶紧回道:“额,铅笔盒!”

妈妈转头盯着我的头,继续开始擦桌上的残骸,然后说:“别看太久了。”

我立刻点了点头,然后赶紧背着一大包作案工具,心虚似地跑出了家门。

一路上我仔细地观察昨晚走过的路,企图在马路上找到任何跟昨晚有关的痕迹,但是马路上除了正常行走着的路人和来往的车子,再也没有其他痕迹。

于是我来到了菜市场,而菜市场的大门就像昨晚那样大大地敞开着,一些妇女正手提着菜篮进进出出。我走到菜市场门口,看着昨晚发生过诡异事件的案发现场,但是一切就像往常一样,人们在菜市场挑选着新鲜的蔬菜,嘈杂的买卖的声音灌进我的耳朵。

我茫然地看着非常正常的菜市场,感到昨天的一切就像一场梦,梦醒了人们都回到了平静的生活,只有我一个人陷在无尽的恐惧和迷茫中,不知何为现实为何梦境。

我不信的快步跑到走到菜市场里,直直往昨晚医生取人血的地方跑去,但是那里并没有脸盆,甚至地上连一滴血都没有。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磨刀声再次传入我耳中,我一个激灵往声音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妇女站在卖猪夫妇的店门口,伸手指了指眼前的一块肉,然后卖猪夫妇便伸手抓起那块带着血迹的猪肉,笑着拿起锋利快速地在白色的棍子上摩擦了几下,然后我就看着他轻轻划向手上抓着的肉,刀碰到的地方,肉上便出现一道深深的划痕,从白色的猪皮开始进入粉色肉中,然后他手上的那头就与整个部分脱离开来,剩余的部分就掉落到了木板上。

看着眼前血腥的画面,我忍不住地想到那眼前切割猪肉的刀,就是昨晚医生用来切割人脖子的刀,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从我胃中涌出,我捂住嘴巴跑出菜市场,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猪肉的,因为我们村中的每块猪肉可能都带着自己的鲜血......

从菜市场跑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后,我继续向卫生院走去,在快到达卫生院的时候,我将手机拿出,提前设定了三个闹钟,如果真是鬼压床的话,那么闹钟会将我叫醒!

卫生院门口,我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完毕,然后慢慢走进了门诊室,只见医生依旧像昨天上午那样看着报纸,见有人进来,便扶了扶眼镜抬起头看向门口。

看到来人是我后,他朝我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道:“你来了。”

我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手却下意识的抓紧了背后的书包。

医生从铁盒冲拿出一根温度计,示意我先量体温,我将嘴接过温度计,再次进入了漫长的体温测量环节。

测体温的过程中,我仔细地观察着医生,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昨晚的身影,但是观察片刻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于是我打算从其他角度切入,比如说昨晚的一大盘人血!

于是我开始四处打量,再一次,我将目光聚集到了最里面的那间房,我发现昨天上午还开着的房间现在却紧紧着关着!

我立刻想到了那间房间中正藏着一大盆人血!

我想站起身去查看一下那间房间,就在我刚想站起身的时候,医生突然放下手中的报纸,于是我马上收回伸出的脚,正襟危坐地看向医生,只见医生伸出手来,缓缓向我靠近,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嗖”得一下站了起来,随即背后的书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我紧张地看着医生,只见医生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狐疑地盯着我道:“你包里的什么东西?”

我急忙想回答,但是因为嘴中有温度计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见状,医生露出一副了然地表情,缓缓将手放下对我说:“你过来点,我帮你看温度。”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在他取完温度计后,我快步走向了洗手台,开始漱口。

从刚才医生下意识的反应来看,我推断他的确对银制的东西方案,于是在回去的路上,我伸手从包中取出了银制耳钉戴上。然后深吸一口气回到了看诊室。

就在我进入看诊室的时候,我看到医生正匆匆甩动手中的温度计,然后将温度计放入一个铁盒中,看着我道:“温度还是有点高,你先坐到椅子上,我准备一下。”

我点了点头,走到休息室内将书包放下,看着医生走进了药水配置室,然后快速地走到最里面那间房的门口,轻轻地旋转门把锁。

门被打了开来,我探头进去,却发现房间非常的漆黑,于是我借着照进来的灯光,开始观察房间内部。

黑暗中,一张床出现在房间内,床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而床下露出了一个巨大铁盒的一角,除了这些东西,房间内竟然再无其他,我狐疑的看着与想象中不同的房间,想进一步查看床下的铁盒,可就在此时医生的脚步声响起,我立刻跑向休息室。

就在我踏入休息室后,我发现医生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我书包面前,看到我回来后问道:“你跑去哪儿了?”

我赶紧回答:“奥,去厕所了,额.......这个包里的是小孩玩具。”

医生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我坐下。

我坐到椅子上,然后医生就像昨天开始为我输液,就在医生为我输液时,我试探性的问道:“爷爷,你说人身上的伤口有可能一天内消失吗?”说完便开始观察医生的反应。

只见医生的手顿了顿,然后他举起我的右手,轻轻地拍了两下,一股静脉被拍打到的感觉马上中我手背传来,他伸出手指摸了摸我的静脉,然后头也不回的问道:“那要看是什么伤口了。”

我赶紧回答:“被刀划伤流血的那种程度。”

一阵冰凉的触感从我手背传来,我低下头发现医生正将碘酒均匀地擦到我手背的静脉上,慢慢擦完后他才回答:“拿上恢复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

我问:“除非什么?”

医生笑了笑,将针扎到我的手中,针扎进皮肤进入静脉的疼痛瞬间传来,让我止不住地皱了皱眉,医生道:“除非你是个癌细胞,能迅速的分裂生长。”

我惊讶地听着医生回答,马上脑补出一堆肉瘤疯狂分生长的画面,一个个圆滚滚带着血丝的肉瘤晃动着,然后它慢慢开始破裂,流出一堆混杂着红白的粘稠液体,一个与它长得一样的圆球从它中间分裂出来,然后迅速长大到与它一模一样,就这样它们开始无限的重复无限的分裂中。

我赶紧驱散脑中极其不适的画面,对医生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而医生则慢慢走看诊室。

我抬头看了看挂在我上方的输液瓶,盐水一滴一滴从上方滴下,慢慢经输液管进入我的静脉当中,我粗粗地计算了一下时间,灌完头顶地两瓶盐水大概需要两个多小时。

周围非常安静,而医生那边没有传来任何动静,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缓缓滴落的盐水,心道难道昨天的一切都是我的梦境?

终于我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于是我打算装睡,我将手机的视频录制打开对准休息室大门,然后慢慢闭上双眼,开始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