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翻着包裹取出水壶,扶起夜北溟的头,给他喂水,夜北溟喝了两口,随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好像这两下已耗尽他全身力气了似的,南月轻轻放下他,将水壶收好。
此时千浮雪也回来了,道:“这里除了毒草还是毒草,根本找不到能用的,不过我在那边一个很丑的一个山洞旁,找到了这个。”
千浮雪将一束花举给南月看,南月看了看这奇丑无比还臭烘烘的花,捂着鼻子道:“咦这是什么,这么臭,你确定,这能用吗?”
千浮雪倒不以为然,道:“我也不确定它能不能用,只是觉得它长的奇怪,就把它采了回来,我只能确定它没有毒,至于疗效,我就不知道了,先把它收着吧,说不定,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呢。”
千浮雪将它放进口袋,低头看到夜北溟身上刚系上的布条,又逐渐被鲜血染红,不敢再耽搁了,道:“我们赶紧走吧,他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二人又再次拉起藤筏,步伐艰难的行进,二人换着拉,日夜兼程,中途没有再休息,直到翌日,天蒙亮,才终于到达小木屋,二人将他抬进里屋放到榻上。
南月直直瘫倒在正厅上,生无可恋道:“我的妈呀,总算是到了,好累啊。”
千浮雪轻轻解开布条,掀起夜北溟受伤处的衣服,仔细看了看伤口,每一处都是触目惊心,轻轻放下衣服,走了出来,道:“好了,稍微休息一下,赶紧为他疗伤吧,伤可不等人,我方才查了他的伤口,是被啃咬的。”
南月听罢,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跑进里屋,翻看了一下伤口,将包裹拿了过来,道:“我这里面有干净的布块,先给他把这些布块敷上。”
千浮雪一脸诧异道:“你刚刚为什么不用?”
南月道:“这些布块上面都是有药的,得贴肤,不然没作用。”
千浮雪和南月二人小心翼翼的将夜北溟的上身的衣服脱下,动作非常的轻盈,生怕将他弄疼,随即,伤口完完全全的现在二人眼前,一片血迹,每一处都是血肉模糊、肉血外翻。
千浮雪端了一盆清水过来,将一块帕子洗洗干净,清理掉伤口周围的残物,即便动作已经很轻了,但夜北溟还是会不时地呻吟两声,额头渐渐冒出了汗滴,南月用另一块帕子拭去夜北溟额头的汗滴。
擦完伤口,南月轻轻将药布块敷上伤口处,此时,天已大亮。
就这样,每天换药,擦伤口,二人勤勤恳恳,一刻都不敢怠慢,已然过去了四日,可夜北溟还是毫无清醒地迹象,这几日里南月时时探着夜北溟体内的灵力,却一直消散,二人只好每日轮流给夜北溟渡着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