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记忆好像打破了封印,一些尘封的往事将要破壳而出。
而南淮也在一瞬间消失在梅林,不知了去向。
在景旭钓鱼的同时,与南淮一般不知去向的墨寻此刻却身处梧桐谷内,而他的面前站着的竟是之前与南淮交谈时自称守谷人的白茅。不过于南淮来时不同,白茅此刻正化作原形站在墨寻的面前。
两人身处梧桐谷深处,久久站立,都未曾言语什么,场面虽不至于剑拔弩张,却也有着几丝严峻的气味。
只见墨寻眸光微深、眼色森然的盯着白茅,无形间竟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不过反观白茅,却不受一丝一毫的影响,就那般镇定自若的站着,若仔细一看,其眼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见墨寻这般模样,白茅心中大概也知道了墨寻此番前来的目的。于是上前一步,两手置于胸前,微微屈颈后直起身来,言语道:“此番狼王所来,可为寻人?”
听闻白茅所言,墨寻的神色终有了一丝松动,不似最初那般锐利,不过语气却不见缓和,“他在哪里?”
听两人交谈,可见墨寻与白茅既往定是相熟之人。墨寻虽言词间不见丝毫的熟络,反而有着明显的傲然。不过白茅倒也不恼,反而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一脸笑意的说道:“一别百年有余,狼王还是这般模样。甚好、甚好…”
“他在哪里?”墨寻重复道,不过仔细一听,语气已没有了最初的疏离,反而有着一丝无奈。
收敛一脸笑意,白茅正色道:“在你来前的一柱香前,他已出谷了。”
白茅话语刚落,墨寻一脸的惊讶,冷剜一眼白茅想离去时,墨寻似想起了什么,语气稍快的问道:“离去时,他可说了什么?”
“我是谁?”墨寻回应道。
“什么?”墨寻微皱着眉头,对白茅所言似有不解。
“他问我,他是谁?”白茅解释道。
听闻白茅所言,墨寻眉头较前皱的更紧了些,就像千壑纵横般裂开的黄土。不过,其身影却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可真是印了那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见墨寻离去后,白茅微眯眼眸,其眸色深沉如夜,不知在想些什么。须臾间,白茅周边的梧桐树向两边散去,形成了一条约一尺宽的路。于此同时,白茅顺着这条路,向梧桐谷深处走去,一会儿便不见了身影。而刚刚自动散去的梧桐树,也在白茅离去的瞬间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
此时的梧桐谷静的可怕,一切还是原来的那般模样,就像一切未曾发生过一样,可真的是这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