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林迷迷糊糊的昏睡着,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
忽然,听见有个人在轻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二林,二林!”
“嗯!”二林随口回答道,好像是母亲的声音。
母亲问道:“你怎么大白天的就睡着了,鞋都没有脱掉?”
二林努力的睁开干涩的双眼,眼前有些模糊,使劲的眨了两下眼皮,看见是母亲,便回答道:“妈,我今天头有点儿疼,回家之后,我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你不会中暑了吧?”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急忙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脑袋怎么这么烫啊?”
二林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可能是上午被晒到了,头好难受啊!”
母亲安慰我道:“你先忍一忍,躺好喽,我这就给你请大夫去。”
二林又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外面传来了开门声,紧接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母亲说道:“大夫,你赶紧的,给看一看,他这是咋回事?”
村里的大夫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之后,说道:“发烧了,先量一下体温吧!”
“大夫,他这病严重吗?”母亲焦急的问着。
大夫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药箱子,取出一个体温计,使劲儿用左手甩了几下,然后对他说道:“你先坐起来,然后量一下体温。”
母亲赶紧在一旁把二林扶了起来,他吃力的坐在床上。她接过大夫手中的体温计,小心的塞进他的腋窝中。
体温计的金属头儿部还挺凉的,激凌一下,二林的头脑也稍微清晰了一点儿,坐着的身体也不再颤动了。
二林感觉时间过得很漫长,胳膊都夹累了,怎么还没有好啊!
几分钟之后,大夫看了看腕子上的老上海手表,终于说话了:“差不多了,把体温计拿出来吧!”
我赶紧从酸痛的左臂之下拿出体温计,然后交给了大夫。
大夫用左手接过了体温计,举在空中转动着,找到了合适的角度,看完之后说道:“体温39.5℃,发烧挺厉害的,打两针就好了。”
这个大夫打针可疼了,想起以前的经历,二林恐惧地说道:“大夫,吃药行吗,我不想打针!”
大夫正色拒绝道:“你这高烧严重,还是打针吧,见效快,小男子汉,还怕什么疼啊!”
二林看着大夫的手,他的右手没有大拇指,只剩下四根手指头,艰难的捏着小药瓶。他左手拿起注射器,颤颤巍巍的从小药瓶中吸取药物,不长时间就好了,然后注射器对着空中一推,赶走了里面的气体。
大夫对二林说道:“你先趴在炕沿儿上就好了,然后把短裤退下一点儿。”
二林关于吃药的提议没有效果得到采纳,只能按照大夫的要求做。
他只好趴在炕沿上,屁股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
大夫正在用酒精给他消毒,然后左手中的注射器迅速的扎上,注入药物,只是注射药物的速度时快时慢的,不是很稳定……
“啊!”
倒吸一口冷气,疼的二林是直咬牙根,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坚决不能哭,谁叫他是一个男子汉呢!
大夫拔出了针,把一个棉签按在上面,然后说:“打好了,你自己按一会儿就行了。”
大夫开始收拾东西,把东西都装进了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