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点了点头,急忙朝着后院走去。
忽然,王伯宗的一个得力手下大声对郭永忠说道:“郭员外是吧?既然是员外,那家中定然有婢女、戏子什么的!叫出来让爷们乐呵乐呵!”
此话一出,整个院子四十多王家家丁顿时嚎叫了起来,郭家大院如同土匪窝一般,不时飘出各种下作不堪的话语来。
郭永忠强忍住心中的怒气,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头领言重了,乡亲们叫我员外那是看得起我,我郭永忠也只是鱼山集的一个村民罢了,家中哪里有什么婢女、戏子啊!实在是没出去找,还请诸位首领海涵!哈哈!”
“哼!”
一听郭永忠找不来,王伯宗身边的五名手下中当即就有几人拉下脸来,就连王伯宗都是有些不高兴。
刚才说话的那人还是不死心,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呵斥道:“真是不识抬举!没有婢女、戏子,难道你们村子里的年轻女子也死绝了吗?放心,我王家做事向来公平,一个女子老子给一两银子!这个价钱就算是在滑口镇也是头牌才能赚到的!”
这一下郭永忠无话可说了,总不能自己带着这些王家家丁到村子里强抢民女吧?
“诸位,诸位!这可使不得啊!村中都是良家闺女,哪里做得了这些!”
“好了!”
王伯宗猛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郭员外说得对!村子里都是良家闺女,咱们不去招惹便是!”
周围的王家家丁闻言都是一愣,郭永忠则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谁知那王伯宗紧接着说道:“今日算你们这些小子没有福气,就算了吧!不过老子可是有些火气,今天必须痛快一番!既然郭员外说了,不能去村中找女子,那就在这郭家大院里找一个吧!”
说完,王伯宗便抄起座子上的腰刀走出了正厅,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郭永忠见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猛地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王伯宗的左腿,不停的求饶着。
正厅里面的五个得力家丁见状急忙上前将郭永忠推开,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们住手!”
这时,只见郭沐英尖叫着冲了出来,那名郭家下人连拉带拽竟然没有拽住。
只见郭沐英推开那五人扶起了郭永忠,见父亲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顿时气恼的说道:“你们好不知廉耻!我鱼山集和王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凭什么苦苦相逼!”
“呦呵!”
王伯宗眼见郭家还有这等美女,而且还是伶牙俐齿、十分强硬,顿时来了兴趣,挥了挥手让正准备冲上来的手下退后,然后色眯眯的走上前去,说道:“凭什么?就凭我王家的势力大!我看就不找别人了,你这小妮子就不错,老子就享用好了!”
郭沐英一听顿时吓得面无血色,一把躲在了郭永忠的身后。
郭永忠急忙护住了自己的女儿,大声叫道:“你们别乱来!虽然你们王家权势冲天,但也别太过分,我鱼山集也不是泥捏的!此前鱼山上的土匪镇八方可就是我鱼山集青壮剿灭的,真要是将我们逼急了,那大家就来个鱼死网破!”
王伯宗猛然听到“镇八方”竟然是眼前小小鱼山集剿灭的,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大笑了起来,周围的四十多个手下也是轰然大笑。
“你们剿灭的?你们鱼山集连一个年轻后生都没有,都是些老弱病残,拿什么剿灭的镇八方?敢骗老子!”
说完,王伯宗便一脚踢在郭永忠的胸口,将其踢飞出去,然后一把扛起了不断尖叫的郭沐英,就准备找间屋子“办事”。
郭永忠见状挣扎着爬起来大叫道:“镇八方跟他手下的八个头目都是被我鱼山集绞杀的,就连匪寨都被我们一把火烧了!今日恰巧我鱼山集的青壮外出不在,否则哪里由得你们放肆!”
到了这个时候,郭永忠已经顾不上任何事情了,只能强硬起来让那王伯宗投鼠忌器,否则不但自己女儿的清白保不住,就连整个村子都会被这些畜生席卷一空的!
如今的大明,在城池附近或是有官军把守的要隘之地还算好一些,豪强、匪类不敢做得太过。但是像鱼山集这样的偏远之地,这些豪强和土匪没什么区别,做起事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到这里,王伯宗不由愣住了,他明白那郭永忠刚才的一番话绝不是信口胡说的,因为一般人根本不会知道这些细节,此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王伯宗犹豫了一下,然后冷笑着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便退一步好了!”
听到这里,郭永忠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仍然死死盯着王伯宗,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不过……”
王伯宗邪笑着说道:“今天我就不糟践这个小美人了,这样好了,我纳她为妾算了!”
说完,王伯宗便扛着郭沐英向外走去,同时还大声叫道:“走!立即出发!”
郭永忠见状顿时暴怒,猛地扑了上去,但是紧接着便被周围的王家家丁拉住,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一个手下凑上前去问道:“老大,咱们不吃饭休息了?”
王伯宗白了那名手下一眼,小声说道:“那老头说的八成是真的,咱们正事要紧,决不能耽误了家主的这批货!还是赶快出发的好,以免和这鱼山集青壮碰上,坏了大事!”
说完,王伯宗一把将不断挣扎的郭沐英丢在地上,说道:“去找个麻袋装起来,等老子办完了正事再回去慢慢享受!”
周围的王家家丁全都哄笑起来,几个家丁急忙从郭家翻出了一个麻袋,手脚麻利的将不停哭喊的郭沐英装了进去,并且用绳子扎紧,抬着就出了郭家大门。
王伯宗看了看已经瘫在地上的郭永忠,对手下挥了挥手,让众人停下手,然后冷冷的说道:“好了!今日就先放过你!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