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于王恕这个判断姬无初持怀疑态度。东方丫头的“发挥”很正常。
“相信我,男人的第六感!”王恕一本正经道,严肃的表情让姬无初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是真的。
“我要是相信你的第六感就不会把钱都输光,害得债主杀上山门,我们也不会这么早下山!想想我姬无初一世英名……”似乎对王恕的第六感有过不堪很好的回忆,姬无初选择忽视王恕的判断。
这徒弟已经没有六七岁时那么可爱了
“我这叫青出于蓝!你教的好啊!”
“滚一边去!”姬无初小袖一甩,抽出风来扇无比缓慢地煽动起来。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一缕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风飘了进来。收起扇子,姬无初摸着下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嗯……小子,说不准这次你还真没错。我姬无初不愧是半仙,随随便便放出去一缕风都能探听到重要消息!刚出应龙祠那会,她一直抱着帝喾,如果小妮子已经把吃货姜的万灵之钥贯通了,加上西海的事情,倒真是会那样做……”
“你在说什么啊?”王恕斜着个脑袋不解道。
“嗯哼乖徒儿。为师想到一个好计谋,不但可以助我们脱身,还可以增强功力,顺带煞一煞这帮老泥鳅的傲气!”说话的时候姬无初的泛着异样的光芒,眼中似有一个个小恶魔在噗嗤着翅膀。而这个笑容在王恕七岁那年
月黑风高的夜晚,王恕一人悄然出现在玄武岩旁,目光转向远处的海面。
接下来的几天,应龙族的老头老太们张灯结彩,采果引露准备婚礼,忙得是不可开交。
年轻一点的长辈门准备着婚典的各项仪式。由于偷渡到三界后从来没有办过如此重大的事情,原有的几项仪式最后竟演变成了近百项。生怕有失颜面的应龙族人把各自理解的和看到过的礼节和习俗都加了进去。
“别人有的我们一定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们更要有!”纵然根本不会有外人在场。
作为新郎的应循此刻被关在一间房间内闭目养神。脸上阴晴不定,右手撑着额头,左手紧紧握着一串蓝色的手链…
早晨时候自己刚起床,便看见桌上不知何时多了这串熟悉又陌生的手链。许许多多纷繁的回忆在脑海深处炸裂开来,真正想要去抓住某个片段,却又被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湮没,看不真切。莫名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这种情况对于应循并不陌生,从渡劫成功那天起,每晚做梦都仿佛觉得自己既快乐又迷茫,第二天想要去回忆梦里梦到了什么,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有枕畔的痕迹和自己微酸的脸颊告诉自己,梦里面他笑过也哭过。
“到底我梦到了什么”看着手中那串手链,应循隐隐然觉得最近要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
“哆哆哆”敲门声响起,传来应桀的声音,“循儿,是爹”
“爹,进来吧”下意识地将手链藏于枕头下面,应循答道。
应桀进屋后,看了一眼应循,又看向应循床头,不急不慢地做到应循对面的椅子上,道,“怎么样,要当新郎了,是不是兴奋得都睡不着觉了?”
失神片刻,应循心不在焉地答道,“还好,就是觉得太过仓促,也对不起那姑娘”
应桀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叹道,“循儿,自你化形以来我就一直非常担心。虽然应龙一族可以放缓修炼的进度,但是像你这般完全停滞,甚至比化形前功力倒退的情况,至今未有先例。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样的你怕是连日后的化形十年劫都过不去。”
“爹,我也不知道,不论我吸纳多少天地间的坎水之力,都仿佛有会被抽走一般。你们化形有没有感觉自己像是少了什么?”应循看着应桀的眼睛,似是想要找寻什么答案。
“嗯?”应桀努力地看着应循,极力表现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可惜应桀的演戏实在太糟糕。
“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自我化形后,你们看我的眼神就很奇怪。这门亲事定下来以后,更加明显了。一个个都像你一样心虚”看着眼神飘忽的父亲,应循不知道第几次询问起父亲,然而回答也是毫无新意。
“没什么,大家都一样,化形后总有一段时间要去适应新的身体,你也别多心。为父还要去张罗婚礼的事情,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不等应循追问,应桀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另外一侧,在朝云国天柱旁的西海海岸边,王恕把夜魄抗在肩上,站在黑色的岩石边看着远方,小虎趴在王恕的头顶睡着了。不一会,一个身影带着丝丝电光,踏着海浪悄悄上了岸。
看着如期而至的贵客,王恕面带微笑地说道“想清楚了?你这幅模样,他可不一定认得出来。”
与此同时,在王恕的上方,姬无初坐在朝云国的悬崖边,扇着风来扇,静静地看着远方
经过了十几天的等待,终于迎来了盛大而隆重的应龙族婚典。
一席红衣的应循站在祭雨台上神色复杂地看着遮住红盖头的新娘被搀扶着缓缓向自己走来。随着身影越走越近,那种熟悉的既视感便越发强烈。及至浑浑噩噩地与身边的人儿完成了所有礼数,突然一阵莫名其妙的风吹走了新娘的盖头,露出里头的新娘面容。
精致的五官,细挑的眉毛,白皙的肌肤,以及如水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