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九妹。”兔女郎慌忙回答。

“你来做什么？”苏禾打着哈欠，他刚睡下没一会儿。

兔九妹一僵。

周围都安静下来，等着她。

兔九妹坐的笔直，双手放在腿上，左手盖着右手，右手用力握拳，指甲陷入肉里，疼痛刺激着她，让她鼓足了勇气。

“您昨天让我试试别的选择。”她仰起头，看着苏禾，“我选择信任您，我选择来找您，您能改变我，让我变强吗？”

紧张、不安、决然，她努力控制情绪的样子看起来很顽强。

苏禾没有马上回答她，他给她夹了一个饺子：“吃。”

兔九妹看着自己碗里那个饺子，松开握的僵硬的手，微微颤抖着去拿筷子。

“你为什么想变强？”苏禾问。

伸出去的手顿住了，有些进退两难。稍顿了一会儿，她快速的夹起饺子，一口吃到嘴里，美味刺激味蕾的时候，她楞了一下，快速咽了下去。

“我的母亲是兔女郎，她生了我们兄妹九个。”她又握紧自己的手，“我的姐姐们都是兔女郎，哥哥们在餐厅打工。”她顿了下，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所有人都说，我这辈子只能当兔女郎。像我的姐姐们，像我的妈妈，跟一个不知道哪里的男人生很多孩子，然后一辈子就这样，出不去。”

金樱子捂住嘴，眼睛有些湿润。

“我不信啊，我怎么都不信！”她带着哭腔，又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我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人，我会变强！让所有人都住嘴！”

金樱子用力点头，约瑟亚发着愣，大毛微微惊讶。

苏禾问她：“你渴望什么？”

兔九妹闭了下眼睑，调整情绪，她回答：“正如您说的那样，我想要自己选择的权利。任何时候。”

苏禾笑了，满意的笑了：“这可不容易。”

“我不怕！”兔九妹看到了希望，“任何困难我都不怕！”她绝不放弃，“求您教我！”

苏禾点点头：“别急，变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先吃早饭。”

兔九妹拿起早饭大口吃起来，和着眼泪，咽下所有的苦楚，她要改变，她绝不放弃。

大毛忍不住了，他说：“小苏老板，还有我，你说要帮我变强的！”

“你哥呢，他同意了？”苏禾吃了口饺子，真是好吃。

“当然当然，还是他一大早把我叫起来的。”大毛把自家哥哥卖的一干二净，“现在就在外面等消息呢。”

苏禾乐了，鹿角居然有那么天真的弟弟，真是有趣：“说说，你变强的理由。”

大毛马上严肃起来，他说：“我想保护哥哥。”

这倒是出乎苏禾意料，鹿角管的很严，大毛不想着反抗，却想保护他？

“我的哥哥很强，看起来不需要人保护。”大毛很认真，“可我见过寿命要到极限的妖怪们。他们过的很不好。”他顿了下，“我想，要是哥哥年纪大了呢？谁来保护他呢？”

大毛笑起来，有些傻气：“那只能是我了，只有我变强了才能保护哥哥。”

苏禾点点头。

大毛激动起来：“小苏老板，我还希望你能让我不怕哥哥了。”他苦恼着，“哥哥有时候真的好凶啊，虽然是为我好，但是真的好凶啊。”

苏禾哑口无言。金樱子却笑起来，约瑟亚马上找到了关键：“原来你怕你哥哥！”

大毛瞪着约瑟亚，约瑟亚一脸得意。

兔九妹没说话，她吃完饺子看着苏禾，她内心还是非常紧张，因为苏禾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