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的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血玉，“什么？你们！你们”。

妙妙眼神变得阴狠，手掌汇集了灵力，嘴角邪魅的笑容更加明显，眼睛上下打量着血玉，“名单呢”。

血玉在妙妙的眼中看到了杀意，不停的后退，可惜受伤的她，怎么可能逃出妙妙的手掌。

妙妙毫无预兆的一掌拍向了血玉，血玉的魂魄立刻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在夜色之中，天上被乌云遮盖的月亮，渐渐露出了头，月光洒向大地，一枚如血的红玉的躺在草丛之中，杂草之前的白骨化成了肥料。

妙妙捡起了血玉，血玉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小字，那是所有死去人的名字时间和祭祀人，妙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地府达官豪鬼，趋之若鹜的血玉”。

启明不可置信的问道，“血玉不是都是上古时期留下的，难道？”。

妙妙轻轻点点头，“那女子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她不过是养血玉的鬼魂罢了，如果我们不来，再过上三四年，她把刚才的那些鬼魂灵气全部吸收，这血玉的模样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启明的脑袋里乱哄哄的，自己对大千世界的认知，已经完全被颠覆了，自己心心念念守的底线，地府不干涉人间事，现在变的有些滑稽了。

妙妙看着纠结的启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许就是孤魂的无奈，他们没有供奉，没有食物，除了接受祭祀人的血食，别无他法，手上沾了血祭，也就注定不能有善缘了，成为血玉供人赏玩，好了，别想了，时间长了就适应了”。

妙妙将手里剩下的酒，撒向了空中，大声的喊道，“啊啊啊”，深深呼一口气，大步朝着水潭对岸走去，不过此时的水潭已经消失了，变成了一个一米深的大坑。

妙妙一个箭步跨了过去，启明可就惨了，没有注意妙妙的动作，心中还在思考刚刚的事情，一个不留神，整个人掉进了大坑，摔了个狗啃泥，四仰八叉的。

妙妙很无耻的笑了，启明这么一折腾，也没了悲伤春秋的心思，追着妙妙开始打。

一出树林，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妙妙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贴了罚单，妙妙有些皱眉，一转身将罚单交给了启明，“给你的，交钱”。

启明一脸的无辜，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不讲理啊，车是你开的”。

妙妙点点头，将车钥匙交给他，“现在车是你的，罚单你交”，一转身做坐到了副驾驶。

启明无奈的一笑，这一路上妙妙的所作所为，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超出了一个冥官应有的规矩，无赖调皮，不拘小节

守了几百年的信条，一夕之间，变得一文不值，怪不得自己总是“郁郁不得志”，现在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启明无奈了，懒得和妙妙争辩，反正争也争不过，耍赖是妙妙的看家本事，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只能认命的接下罚单。

“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启明握着方向盘，盯着妙妙。妙妙看着手里的血玉，稍作思考，吐出了几个字，“城南纸扎店”。

城南过去是荒地和坟场，后来在新城开发的时候，规划成了开发区，集中了大学城，商业街，古玩市场，和两个三甲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