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顿悟了(1 / 2)成为男主退亲未婚妻以后首页

“孩子是郑真人救下的不如我们问问她,有没有什么主意?”

圭镜刚想伸手叫人,便被猴脸一把捂住了嘴巴:

“老大你可有点眼力见吧,莫要打扰真君与郑真人叙旧叙旧。”

圭镜一把拍了他手铜铃大的眼珠瞪了他一眼:

“就你机灵。”

不过到底没再出声打扰“行了等那边完事咱们再问。”

“倒是你猴子,”圭镜抬脚便踢了他一记屁股,“你去帮老子把狼尸给收拾了。”

这么多只狼,不说旁的,几人随便分一分,都是几百低阶元石更别提那只满身是宝的四阶幻影狼了。

二师姐将孩子放好施了个防护罩起身帮忙时忍不住往旁边去了一眼。

但见黄衫女子此时负着双手不时地仰起头与归墟门那真君说话他们平时只能在无涯榜上窥仰一二的离微真君此时微低了头,冰雕玉琢一般的脸上,一双清冷幽邃的眸子浸了月色,竟显现出一丝柔软。

他耐着性子听她说话,看得出言语极少大多数时候只在倾听,月色吹起两人的外衣,鹅黄裙裾与雪色宽袍汇到一处,又交错分开。

二师姐正欲再看,却见那剑修微侧脸,冷寂的眸光落到她这儿,还未如何,却已经叫她心中一惊,忙不迭转身不敢再看,心道,小师妹找的这位委实怕人,若以后起了龃龉,怕是不大好相与啊

她不再深想,起身帮其他人一起整理狼尸。

修士整理起这些琐碎来倒是极快,尤其几人都是外出游历的熟手,一个施除尘诀,一个负责装袋,狼尸太多,也没时间一个个放血薄皮剔骨,干脆一股脑儿装了,打算卖到营地专门回收这些的商铺去。

郑菀并没有过去帮忙。

她在凡人界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到了玄苍界,未入门前请了厨娘,到了门派,没多久就有了阿万,所以自然也不会有“这事儿需要她帮一点儿忙”的自觉。

她如今看崔望,只觉得他英俊非凡,哪哪儿都顺眼,他的眉毛好看,鼻子好看,眼睛好看,连平时总说不中听话的嘴巴也甚是好看。

“崔望,你真好。”

她笑嘻嘻地道。

“真的真的特别好。”

崔望悄悄地将头往别处看去,并不说话。

风悄悄地吹,月影朦胧,这荒凉空寂的村庄好似突然有了点生气。

“想到你突破妙法境后就会解蛊,我居然有点舍不得。”郑菀仰头,拿黑亮的眼睛一下下地觑他,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像蝴蝶的影子。

“崔望你说点话嘛。”

“说什么。”

“就说,说你也有点舍不得。”

崔望垂目,他看到两人交叠的影子,飞扬的轻纱与垂泄的袍摆交缠在一处,他往后退了退,看着裙裾与袍摆分开,缓了缓,才道:

“我渴盼解蛊那一天早日到来。”

“”

郑菀踩了他一脚,泪眼汪汪地骂他:“混蛋!”

“占尽便宜、翻脸无情的混蛋!”

她指着他,骂得义正言辞,骂完还跑了

崔望哑然,若非以欲练功是她软硬皆施求来的,他险些以为自己当真是她口中那翻脸无情的轻薄浪子。

“老祖宗,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诚不欺我。”

老祖宗呵呵两声:

“你以为你自己就好养?!别扭,闷骚,情商低,艹,老子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二货重重重孙儿来!”

“老祖宗,莫以为我听不出,你在骂我。”

“我骂你,我还打你呢!快快快,还不快去追,告诉小姐姐,你不舍得解蛊,更不舍得她,爱她爱到发疯。之前迟来,是因为你去给她找九转还灵草了!好不容易才从那怪地方出来的。”

“不是为她,”崔望认真地告诉他,“九转还灵草珍罕,价值千金,看到了,自然是要找一找的。”

“而且,我不爱她,更不可能爱到癫狂。”

“呵呵呵呵,他妈的,怎么咱俩就交流不了人话呢?”

老祖宗往识海上一躺。

“这是比喻,比喻!而且,崽啊,老祖宗我告诉你,做人别太铁齿。”

他语气沉痛,眸中含泪:

“你老祖宗我,当初就是吃了大亏。”

“”

崔望负手看向天空,星辰若洗,月色清幽,纵使在这一片荒凉破败的凡人村庄,一切都依稀如亘古,了无变化。

所有的惊涛骇浪,不过是人一时无法自控,为自己找到的借口罢了。

“行了,能找到的,都在这儿了。”

猴脸修士将最后一具尸体放在了路面。

这是经过村子的唯一一条道,不算宽阔,弯弯曲曲自村中大多户门前经过,家家户户门前都有栽种槐树的习惯,而这路面上

铺满了尸身。

这些尸身都被啃噬过了,大都残破不堪,有些根本无从辨认,手臂、肩膀等身体部件也拼凑不齐,只能由圭镜在路旁挖了个大坑,全部埋进去。

传信回营地后,不到半个时辰,三位天罗宗门人到了,他们双手合十,道了声:

“阿弥陀佛”。

便开始念经超度。

其他人都在前边看天罗宗超度村民,而郑菀却抱着丫蛋,带着她阿耶到了村后,她在这儿选了快地,附近有一棵百年槐树,她要将丫蛋和她阿耶埋在这儿。

听闻槐树护魂。

“崔望”

郑菀还未提,崔望却已指尖往树下一点,挖出了一个深坑,“够埋了。”

他道,“去吧。”

郑菀看了眼怀中的丫蛋,施了除尘诀,她的脸上身上已经干净了,小小的身体已经失了温热,抱在怀里冰冰凉一团,可脸还是白生生的,一点没有冒出死气。

崔望已经拂袖,将白发老翁放了进去,他尸首分家,郑菀找时还费了些功夫,此时也只是勉强凑在了一块。

而丫蛋

郑菀拿出玉梳,将她的羊角辫梳得整整齐齐,才将她放了进去。

丫蛋躺在土坑里,闭着眼睛,神态安详,她脸上并无惊惧愁苦,好似只是睡了一觉。

“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