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老师?”
“东园公唐秉、夏黄公崔广、绮里季吴实、甪里先生周术。”
“商山四皓!太好了,曾记得当年我亲自去请他们下山,吃了个软柿子。还是太子气场好啊。”
“皇上,想当年,你刚刚建国,贤臣良士如春笋般涌现,先生说:贤君才有贤臣。四位师父又喜爱山林生活—。而今太子初立,需要贤德之人教习其习文习武。文足以治国,武以安邦。”
“那就宣四位贤师,在内厅伺候,我等会儿就过来。”
“诺!”皇后就立刻退了下去,吩咐内侍接四位贤师到内厅。
“皇后心思缜密,她是把四贤师搬出来逼朕啊!”皇上又说了一个朕字,然而戚妃知道这个朕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是懦弱屈服的象征。当然,朕字一出,他们夫妻的感情又雪中添霜。
“臣妾为夫君献歌舞一曲。”
“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当可奈何?虽有弓矢,尚安所施!”(1)
舞蹈和着歌声在这寝宫中久久回荡,而每一句清脆的歌声竟然带着哭泣的尾音。尾音被歌者压抑着,透着不屈的音符,然而在悲恸中的皇上却未能觉察到这么一丝的异动,只是以为是更为悲伤的渲染。
“爱妃,我百年后,你和如意将何以自处啊?”
“我大不了随了夫君去吧!只是孩子年幼,没了皇上的庇护,只怕命不长已!”
“爱妃,我们也是无能为力,我们不可能时时守着他。”
“爱妃!”皇上当初被项羽追得无处可逃,也从来也没有这么伤感过,而今天面对这所有的一切竟然无能为力。他才感觉到自己真的老了,老得连自己的儿子的命都鞭长莫及。
“陛下,皇后已经在内厅等候多时了。”皇后的随身内侍在一旁怯怯的低声地催促着皇上。
……
四位师傅一一见过皇上,皇上也是礼节性的回复这四位太子之师。
“着太子前来见我。”
“太子与太子妃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去了。”
“张嫣庇护有罪宫女,我已经褫夺了她的身份了,贬为宫女,在温室殿行走。”
“皇上万万不可,那宫女是臣妾赦免了她的罪过,也是臣妾把她收为己用,与太子妃无关。皇上要治罪,请治臣妾之罪。不过那窦漪房也只是一个宫女而已,何必为了一个宫女伤了我们夫妻的感情呢?”
“你……你……”皇上一阵气急,竟无话可说。皇后知道皇上的意思,皇上无非就是皇后你竟然如此强势,连朕都拿你没有法子。
“臣妾请求皇上暂缓对青山用兵。”
“青山的林笙意谋造反,岂能容他?”
“臣妾听闻青山山势险恶,易守难攻,切不能仓促用兵。臣妾有一计策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此事休得再议,一定要一劳永逸,直捣其巢穴。”
“陛下——,青山只有土匪数百,又何必要动用十万之兵,他日即使战胜,不知天下人作何感想?”
皇上在犹豫,很显然他是被戚妃蒙蔽了,只是皇上不一定那样想,因为他想扶持戚妃与如意的势力。
“十万之兵,定是抽空了长安城的防备之师,那长安城怎么办?皇上就不怕某些人有异心吗?”
皇上沉默,他似乎已经被引进了这个顾虑中。
“那就让兵部传旨,两万足矣,明日就可以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