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罢了,我睡觉去。”
“我扔了你啊!”
“切。”
良素急得只如百爪挠心,却不想这破针竟在此时闹脾气,只气得良素牙痒痒。此时却奈何不得它,眼看时间怕是快要到了,只得一挽袖子将藕白色的腕子伸到它面前,“喝吧。”
那针委实不客气,一头便扎进了良素细小的腕子中,良素只能强忍住那酸酸麻麻如虫蚁噬咬的疼痛,皱着眉待那针吃饱喝足。
那破针这回倒是不贪心,片刻功夫便自良素腕子中出来,果见又通体暗红血色。
“吃饱了?”
“差不多吧,看你时间紧急,大爷我就吃个半饱吧。”
吃个半饱?可是委屈你了,针大爷。
良素白了破针一眼,好容易忍住脾气道:“针大爷,你能开始帮我做衣服了吗?”
破针也不言语,便一头扎进了那匹素绢之间,良素几乎没怎么看清破针的动作,只觉恍惚间,那素绢竟变作了一件短衫。却见那短衫衣袖拢拢,腰身纤合,却是好生精致。
破针忙乎完却是邀功一般立在良素跟前,良素忙摸摸它,道:“做得不错,血没白喝。”
“哼,凭本大爷的本事,一件短衫……”
“少吹牛哈,别夸了你就不知自己斤两了。”
“你……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怎么?许你欺负我,还不许我损损你了?”
良素见破针那气急败坏的模样,着实心里高兴,破针却是如孩子一般气鼓鼓跳回了良素丹田之中。
良素才懒得管它,反正衣服得了,一时忙忙收好衣服却是急急出了这隐蔽的亭子,只良素甫一出这亭子,亭子外一处绿树掩映处却现出一个男子身影,望着良素离去的方向,嘴角却是浅浅一笑轻声道:“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