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住元氏之人一身玄甲,便连面上都以玄甲覆面看不清面相,然此人只一招便竟将元氏打落在地上,元氏甚至没有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待她再要以手中铁扇祭出火柱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铁扇几时已然到了玄甲人手中,却见那玄甲人轻轻一折,铁扇便裂作了数段。那铁扇亦是寿家锻造的,且是寿无疆亲手以千年玄铁锻造的,自己在丹田中温养了几十年,其坚硬程度可说世上罕见,然这玄甲人只轻轻用力,就断成这样!
元氏面露惊惧之色,再回头看自己的丈夫寿无疆。
寿无疆身边不知几时出现一名男子,一身银色衣衫,眉目细长,面若盈盈皎月。只这男子一只手执着寿无疆的一只手,寿无疆那只手已然被破针挑断。男子看了一刻,轻轻放下。
寿无疆却是挣扎着似要起身,元氏惊恐地发觉,自己手脚都被挑破的丈夫,挣扎着是想要向这名男子行礼。
男子却是轻轻按了按寿无疆想要行礼的身子,示意他不必了。却背了手长身而立道:“无疆,你几时入了魔,却不告诉我?”
“我……我……一时贪功……修炼快了一些,岔了灵气才不得已,实在不是有心隐瞒。”
“你好像没有说真话,若只是岔了灵气,便是正经修炼魔道一途亦无须吸食人血。”
“坊主大人,我……我……”
“你几时被人下了魔血之毒?”
“坊主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昔年我因修炼岔了灵气,便去青木山寻药,却不想莫名中了算计,再后来就……就这般模样了,坊主大人,我也不想这样,更不是有心隐瞒。我寿家得坊主大人秘传铸造之法,数百年来绝无二心,还请坊主大人明察!”
“无疆啊无疆,我传你铸造秘法,许你为仙衣坊铸针,原是希望你能守住祖上一点基业,却不是让你贪功求快的,你却白白辜负了我。”
“坊主大人,无疆知道错了,请坊主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旁的都好说,但你今天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我……犯了什么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