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银生越却依旧不说话,待金彩等人走得远了,便撤了那障眼法,又引着良素一路前行,依旧是一路遮遮掩掩躲躲藏藏,避过众人,间或又施展障眼法瞒过人。
就这般一路潜行,终于出了那硕大的园子,银生越却是带了良素一路御风而行,走出了老远,也不见乘坐那碧眼黑猊兽车架。
终于良素停了脚步,再不往前走,良素四下里看了,此地离得远了,应是安全了。
银生越见良素不走了,亦转身来寻她,却是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良素却是细细看他,一头银色的长发,在这浓重夜色下耀若星河,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庞亦是生出皎皎光芒,没错啊,这不就是银生越吗?
不,他不是,良素几乎可以笃定。
“你是何人?”良素问道。
“我?光明左使银生越啊。”面前的男子却是笑了,笑极温润,然,却不是银生越的笑。
“你不是,说罢,你究竟是谁,为何救我,又为何扮作银生越的模样?”良素手中已然扣牢了缚手丝,对方不知是敌是友。
那男子却又笑了,只忽地旋了个身,待再转过脸来,良素却是几乎惊呆了,不敢置信地问道:“是你?”
那男子露出真容,朝着良素笑着,那笑容里带着丝丝腼腆,面色在这月色下却更是苍白,良素几乎不敢置信地问道:“是你?诡小少?”
没错,面前的人便是许久不见的诡小少。
眼前这幻做银生越的男子竟是诡小少!
良素这一惊喜却是非同小可。
“你,你怎会在这里?”
小少却是温温一笑,不答良素的问题,却信手布了一个结界,又对良素道:“去换件衣服吧。”
良素听了蓦然脸一红,自己如今这样子委实见不得人,这衣衫本就轻薄,偏偏还被沈若瀚的火球烧出了多少个洞。良素见小少为自己布下的结界,蓦然又想起昔年在诡家的灵泉外,自己施干衣诀,小少亦是贴心的转过身去,这男子永远都是这般暖。
良素进了那结界,却听见小少在外道:“可有药?”
良素那一身的灼烫伤委实有些严重。
良素点点头,却是取了碧玉膏为自己好生用了,又自储物袋中取了衣衫施了个诀换上了,将自己收拾停当了方出得结界。
诡小少看着良素,此刻的良素依旧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良素,一身嫩黄色的衣衫,面容娇俏,眼眸带笑,在这轻轻的月色下,明艳俏丽。
只是身上却还有着伤,良素动一动,却是呲了牙起来,却又不好意思地看着诡小少一笑。
“小少,你还未告诉我,你怎会在这玉门城中,又怎会在这财魔王的宴席上?”且还这般巧就救了自己。良素轻声问道。
诡小少苍白的面上却是腼腆一笑,道:“我来这玉门城有一阵子了,且,我一直都在那宴席上,你还见过我,只是没认出我罢了。”
良素一愣,见过小少,没认出来?几时?
却见小少忽地捏了一个诀,又一个旋身,待转过来时,良素着实呆住了,指着小少半响才道:“你……你……你竟是那小厮!”
原来此刻诡小少变换的模样却是今日险些被石磨天一掌拍死的那名小厮!
良素恍然明白过来,道:“我说这小厮怎有些不对呢,按理跟着主子的安排就好,怎么一个小厮对座次却还迟疑了?原来是你,你怕也是见了那座次拿不准罢。”
“正是,我初见那座次,便知道要生事,当时便琢磨怎么化了此劫不暴露身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