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吧！时间还早。”王舒文又说道。

“不困了，大姐，我替你一会。”欧阳雪说道。

“不用，我这才开了不到两个小时。”王舒文笑着说：“等一会你再替我。”

“好。”欧阳雪点头，随即又问道：“姐大，你怀疑山崎不是自己逃跑的？”

“不是怀疑，是确定。”路过一个坑，王舒文踩了一下刹车，平稳通过了路面上的浅坑：“你觉得，以山崎那个身体素质，他跑的了么？”

“尚团长现在心里指不定怎么后悔呢。”欧阳雪说道。

欧阳雪这句话说的是事实，尚团长本来在山崎这件事情上万分小心，但却低估了本人的情报工作，一时不查，使山崎成功逃脱，上面也对尚团长进行了严厉的处罚，只是尚团长立功不少，才能依旧坐在团长的位置上，心里的懊悔自不用说。

王舒文没有回答，只是想起了她们从城回来，尚团长和自己说过的话钉子也有大用处，不知道商团现在是不是也依旧坚持。

李冰心里隐隐不安，山崎被劫、城的间谍和这次的毒气行动，它们三者之间有没有关联呢？这么隐蔽的事情，这么重要的行动，尚团长又是怎样知道的？

但是想了想李冰就是释然了，她们执行的任务，哪次不是重要的呢？王舒文如果发现异常应该会有所防备，自己就不要瞎操心了。

等了半天，欧阳雪没有听到王舒文的回答，就转移了话题：“大姐，你有什么计划。”

“和以前一样。”王舒文答道，接着有解释到：“冰狐负责远程火力支持，我们负责近战，务必保证毒气弹的安全。”

“明白。”欧阳雪答道，车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三个人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再说话。

刘洋和钱茜茜依旧睡的很香，并没有被三个人的谈话吵醒，钱茜茜还在睡梦中蹭了蹭，靠在欧阳雪的肩膀上，还微微打起了鼾声。

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欧阳雪淡淡一笑，接着坐直了一些，以便钱茜茜靠的更加舒适。

李冰坐在副驾驶上，拿过靠在车边上的步枪，借着车头微弱、昏黄的灯光轻轻的抚摸着，枪体上缠的白色布条，像极了出殡时的灵幡，李冰身上也穿了一身白色的行头。

这一套都是王舒文送给她的，王舒文和她说，就算是像极了灵幡，像极了出殡，又怎样？自家鬼，还是要偏向自己人的。只是不知道鬼怪里面有没有汉奸一说呢？

李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好笑的，毕竟王舒文当时的俏皮的态度和故作腔调的说话的语气，实在是让人无法忘却！

这个年代，电力并未普及，宽敞的大路确实一片黑暗。年三十，不，现在应该是初一了，只有王舒文她们开的车在路上行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这场雪下的很大，还是新年，只要不是有急事，谁都不会出来溜达。

王舒文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其他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远远地，一个亮光迅速靠近。

李冰看着车辆的接近，王舒文却依旧在路中间行驶，并没有会车的意思：“队长！”李冰半说半喊道。

李冰的声音将游离的王舒文唤回现实，看着越来越近的车辆，王舒文猛打方向盘，两车距离仅半米，擦身而过，猛打方向盘造车车辆侧滑，王舒文握紧方向盘控制车辆，车头车位360度掉转，车辆在要撞上树干的时候堪堪刚刚停了下来。

对面的车辆并未停留，而是加大油门，消失在黑暗当中。

车辆里的所有人都被惊醒了，刘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因为车辆整体向右转弯，她坐在最左边有钱茜茜垫底，波及并不大。

而钱茜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虽然坐在中间，但是欧阳雪是半醒着的，及时控制了自己身体的倾斜，钱茜茜靠着欧阳雪，随着车辆的颠簸头撞到了前排的椅子上，疼的她呲牙列嘴：“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没事。”王舒文缓缓发动车子，掉转车头，她嘴上说的简单，心里却并不平静。她无法想象，如果刚刚李冰没有提醒她，如果刚刚自己没有反应过来，如果刚刚自己没有控制住车辆，那么…

想着，王舒文的后背就湿透了，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也微微打颤。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打颤的胳膊，这只手好像给了王舒文力量，王舒文转头看向李冰，只能隐隐看到一个轮廓。

“休息一下，我开一会。”李冰说道。

“好。”王舒文应道，将车辆掉转，就下了车。

车外远不如车内暖和，扑面的寒气却让王舒文精神一震，李冰走下来：“快上车，外面太冷了。”

“好。”王舒文答道，深吸一口气，坐到了副驾驶上。

后面钱茜茜是不甘心的，她还想问什么，手却被刘洋拉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刨根问底。

钱茜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声，而是又寻了比较舒服的姿势接着睡觉。

欧阳雪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钱茜茜，将她环在自己腰间的咸猪蹄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