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情况如何?”周林和林霏霏一起进了巷子后,便是直接问辰御天道。
辰御天指了指对面的酒楼道:“都在对面等公孙治呢,都没什么事。这是失踪了的刘空的夫人。”
周林目光顺着介绍看向了一脸担忧的许氏。看到她的第一眼,周林便是微微皱眉,经验告诉他,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夫人你好,我是京畿府的捕头周林。”
许氏点了点头道:“见过周捕头。”
周林点点头,又冲着辰御天点了点头,然后绕着轿子转了一圈,又抬头看辰御天。
辰御天微微摇了摇头,那意思就像是在说:查过了,没发现。
周林点头,走到了许氏的面前,道:“夫人,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
许氏颔首道:“周捕头但问无妨,妾身知无不言。”
周林点头,问道:“刘大人平日里可有什么仇家?”
许氏摇头道:“不知道,拙夫从来不让我过问他在官场上的事情,我平时也很少管这些。”
周林忍不住一愣,这个回答……
他无奈笑了笑,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刘大人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比较不同寻常的举动或话语?”
许氏认真地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个倒是有的,他在进京之前接了一封老部下送来的信以后,好几天都眉头紧锁,直到进了京城以后,才好了起来。”
辰御天微微一愣,这应该就是闵巩送的那封闵林出事前写给刘空的信了。不过这条线索,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跟京畿府同步,周林应该还不知道。
果不其然,周林听到信以后先是皱眉,然后转头看了看辰御天,辰御天则又微微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呢?”周林又问道。
许氏摇了摇头道:“没有了,进了京之后就一切如常了。”
周林点了点头道:“好的,我问完了。”
辰御天在一旁听完全过程后,不由皱眉。
总体来说,周林的问讯基本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这倒不是周林的功夫不够,事实上,周林问的问题虽然少,指向性却是很强的,毕竟这么说也是老捕头了,只是最关键的问题,被许氏很简单的敷衍了过去。但偏偏许氏的说法也不无道理,就算当时问话的是辰御天自己,也不觉得面对那样的回答,还能怎么去旁敲侧击了。
周林问完了话,又随口道:“不知道夫人知不知道最近发生在京城的杀人放火案?”
许氏点了点头道:“周捕头所言之时妾身确实有所耳闻,之前也听那三位大人说过,死者曾经给拙夫写过信,想在想来,应该就是之前我提到那封信,只可惜他向来不喜欢我过问他在官场上的事情,那封信他也没给我看过,恐怕帮不了你。”
听到这话,辰御天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许氏的应对太天衣无缝了,简直就像是早就已经想好了这一套说辞一样。
周林同样皱了皱眉,他的直觉果然没有错,这的确不是个好应付的女人。
“夫人,其实我们怀疑刘大人的失踪极有可能和那件案子都是同一人所为,夫人你也知道,那件案子的死者也是先在馆驿失踪,而后被发现烧死,刘大人如今也失踪不见,夫人若是能想起什么有助于我们尽早抓住这个凶手,这样也能早日救出刘大人啊。”
周林只能拿出最后的办法,希望能让许氏开口。
许氏听完以后微微沉默了片刻,道:“周捕头,你说的很对,只不过我能说的也就这些,他官场上面的事,我是真的一概不知。”
周林无奈,这时辰御天走了过来,问道:“夫人,敢问你与刘空成亲多久了?”
许氏闻言一愣,看辰御天,“十五年了,侯爷问这个做什么?”
辰御天没有回答,而是又转头问刘家的老管家道:“老人家呢?你跟了刘空多久了?”
老管家答道:“也是十五年,大人有所不知,我其实跟着夫人陪嫁到老爷家里的。”
辰御天点了点头。
十五年,二十年前他们还没有认识刘空,刘空和闵林如果真在当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应该真的不会告诉他们。
那许氏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忽然,一个人名跳入了辰御天的脑海。
乐侯。
是了,此事还牵扯到了乐侯,刘空定然是告诉了她这一点,才会让她如此应付官差的提问。
这样分析的话,刘空应该一早就知道了凶手的下个目标就是自己,他不可能不做任何防范,坐以待毙。
看来,他应已见过乐侯了。
这时,许氏忽然对辰御天道:“侯爷,我能去看一看那些受伤的轿夫吗?”
辰御天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算算时间,现在他们应该也差不多该醒了,我们一起过去吧。周捕头也一起来吧。”
众人一起来到了对面的那座酒楼,在掌柜的带领下,来到了安置八名轿夫的房间。
此时受伤的轻的七个人都已经醒了,只有受伤最重的那一个,公孙还在帮他治疗。
看到众人走进来,公孙只是对辰御天等人远远地点了点头,就继续忙去了。
许氏目光环顾一周后,秀眉微蹙,问辰御天道:“侯爷,就只有这些人吗?”
辰御天点了点头道:“我发现时,除了巷子里的轿子,就只有他们八人在现场。”
许氏摇了摇头道:“不对,除了拙夫外,应还有一人才对。”
闻言,众人都是神色一动,辰御天也是目光一闪,问道:“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