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他这副样子就听不进去。”陈道士想道。

....

顾清回到了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觉得有些渗人。

“——嘶——嘶。”

冷风吹在窗户上，像是魔鬼吹的口哨。

柳挽为顾清烧了杯咖啡，然后就看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看着什么。

柳挽走到他身边，“哇”地一声准备吓他。

这在以前，正在发呆的顾清肯定会被吓一大跳。柳挽想道。

令她意外的是，这次顾清的表现很奇怪，居然吓得将自己抱住。她和他变得很近，以及身上的气味和衣服上的凉度。

小清这是怎么了？

柳挽歪头看去，发现他闭上了眼睛，睫毛长长地洒落在眼皮。

“原来你身上真的很香，还有不要很恐怖地将头扭180°来看我。转过去……就让我这样一小会就好。”突然地，柳挽就听顾清喃喃说道。

难道小清是饿了？或者是困了？柳挽困惑得想着，将头恢复了正常，微微靠在顾清的肩膀上。

“这样还是在小时候才有过吧？那时候你妈妈爸爸才刚去世...”柳挽有些追忆，脑中想起了那个画面。

一个模样小小地孩子，眼睛红润地惹人心疼。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冲过来抱住了我。

我变得害怕，挣脱了他。他不放弃，又跑过来要抱我……那时候我骗他说给你吃棒棒糖，不要抱大姐姐好不好。我看了眼他的舅舅，很怕他会回头突然看到这个画面。

可是这个孩子意外得对我说：“你知道我妈妈去哪里了吗……”

这一刻我终于放弃了，第一次抱住他。

柳挽从回忆中退出，眼神有些伤感。

“原来小清还是小清……是个孩子呢。”

....

顾清觉得这一刻很安静，他虽然在陈道士面前表现得很好。但回到了家，他就原形毕露再也隐藏不住心中的害怕，惶恐。他很在乎柳挽，柳挽是他的朋友，最要好的朋友。在幻觉中柳挽自爆的那一刻，顾清是真的觉得心中变得空荡，以至于什么也不敢去想。

那种感觉他不想经历第二次。

“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柳挽，要听话。”

听着顾清的话，柳挽想也不想地回道：“好。”

虽然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傻事，有哪里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