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士看了眼后面走着的二人，突然沉声说道：“最晚过9点，鬼就会找来。”

顾清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实在不行就要拼命的想法。

他这么多年的见鬼经历，第一次被厉鬼缠上。

这种感觉真的非常难以让人接受，生命在随时受着逼迫。

“柳挽对付厉鬼不行。”这是很简单就能得出的结论，在那个环境里，顾清已经对柳挽的战斗力约有估算。

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听陈道士的话，不去作死。

这样或许还能有机会活命。

司马玦对此产生了困惑：“鬼来这干嘛？”

“当然是杀人。”顾清故作镇定说道：“这些鬼不都是可爱宝宝，他们和人一样，也崇尚着犯罪。这点你或许更能知道犯人是什么心理。”

“你杀了他全家？”司马玦奇怪道。

“不，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鬼话。”

“鬼话是什么话？”司马玦仿佛有着无限的好奇。

“你不懂。”顾清看着跨越两片城区的大桥，对司马玦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跟着我们了。鬼要杀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活命呢。”

陈道士叹了口气，对于这个鬼他也是有些抵触的。他自认为没有绝对可能胜过那个鬼。

两人看着夜晚的江水一时有些沉默。

顾清以为司马玦走了，因为一震脚步声过后，后面就没人说话。他心中虽然知道她留下来就是送死，可隐隐之中有一种情绪想让他将司马玦留下来：有人陪你去死不是更好吗？

理智很快将这个想法压制，顾清不想在死得那一刻将自己的人性丑恶的一面肆意宣泄。那样是蠢而且还是作死，对于自己怎么能活命毫无帮助。

陈道士看了眼顾清以及他后面的柳挽，突然笑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柳挽看着心情不好的顾清，心中有些难受。听到了陈道士的话，立马说道：“我们是好朋友！”

顾清也点了点头。

陈道士将烟灰抖下江水中，笑了笑，对顾清说道：“小伙子怎么老垂头丧气呢。不就是被一个有些神经病的厉鬼追杀吗？我跟你讲，我当年还没加入青山的时候，比你还惨。那时候不仅仅是鬼还有僵尸，他们都要杀我。”

“僵尸？”陈道士的这句话立马引起了顾清的注意。这种东西他还只是在林正英的电影里见过呢。

陈道士点了点头，夜风刮过了他的头发，有些凌乱。

“你听没听说过千年红尸？”

“没有。”顾清摇了摇头。

“唉，现在那些东西多数不见了，极少数的在更南面。当初这虞市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陈道士看样子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可讲到这里，他复叹了口气。像是这春江的水，再也没法倒流了。

“哒哒——”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顾清心有所感，感觉这个脚步声应该是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便回头看了一眼。

“司马玦，你怎么还没走。”顾清惊讶道。

司马玦小跑到二人身前，微微喘着气，有些欲言又止，终于，她下定了决心：“我其实骗了你们。你那哥哥还在警局。”末尾，她看向了在抽烟的陈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