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人说,“这陈磊还杀了孔二小姐,听说是先奸后杀呢!”
“有这等事!没想到这侠盗竟然是这幅嘴脸,死了着实应该!”
人群里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对着囚车指指点点。
官兵长队通过后,路上人流便继续流动起来。“公子,那囚车里的人是陈磊哎!”
“不认识。”若相依没多大兴致的说。
“就是那个在那家客店偷走玉佩的小偷。”若相依走得很快,姗姗说一句话得小跑一段才能跟上他。
若相依懒散的说,“哦。怪不得被抓了起来。”
“可他是个好人!我相信他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一定是被冤枉了。”姗姗看着囚车里面的陈磊着急。
若相依停下来,转身看她。“你想让我帮他?醒醒吧,我的姗姗烂好人,我现在连自己的肚子都不能饱呢!”
姗姗说,“这和救人没有关系吧?况且他还帮过我们不少呢。”
“好好。等我们从知府衙门回来再去好吧?”若相依懒懒敷衍说。
“就这么说定可哦,可不许耍赖!”
若相依叫了辆马车,驱车向知府衙门。若相依和知府今日约好,若是若相依前面的几个名次的考生皆放弃参加科举,若相依便能以“替补”的身份去参加京城应试,这不,若相依早早的就拉上姗姗去往知府县衙等着知府大人给回信了。
说实在的,知府大人在拿这份京城“准考证”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且不说这最末的考生离护因家事无法应考,就连排在若相依前面的考生皆有事推辞,不是这科举不重要,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他们推脱罢了。更加蹊跷的是,这群考生竟然都是在若相依来过事后的这些天出“事”的,就时间来说太过巧合以至于让人生疑,而排若相依之后的考生皆无事非
这很容易联想到这一切是若相依所为,但他究竟使了什么样的法子?竟然能有如此神通让这样的巧合发生,而他也有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最近几天皆有事缠身,不是坐牢,就是躺在床上养病。
若相依在知府衙门后面的厅屋坐着,等着知府拿着“准考证”允许他以湖州秀才的身份参加京城的会试。知府带着几个下人走了进来,若相依和姗姗起身迎接。知府郑重的将一份请帖交给他手中,会试的准许证明,知府大人钦点。
“多谢大人成全。”若相依深深鞠躬。
“你实在是幸运。”知府不由的摇头承认若相依的本事,“我宁愿相信这是巧合。”
若相依谦虚说,“哪里,相依只是捡了个漏,没想到其他学生皆有重要事情无法抽身应考,这最后一个秀才的位置才得以让给我,惭愧,惭愧。”
与知府寒暄一番之后,若相依便回到了邹县,准备行礼择日赶往京城,参加会试。
经不起姗姗耳边的唠唠叨叨,若相依跟她一起来县衙看望坐牢的陈磊。
陈磊一脸漠然的望着高高小窗的天空,对待死亡这种事情已经绝望到无所谓了。
“陈磊,有人来看你了。”有人来探监?我可不记得还有什么要好的亲人朋友活在世上?他好奇的直起半身,望着牢门阴暗潮湿的通道。姗姗提着一个篮子和一个公子哥走了过来。
“是你?”陈磊看到姗姗惊讶的叫了出来。
“我和我家公子来看你了,前些日子多谢你的恩钱,才让我家公子能顺利好得这么快。是吧?公子?”姗姗堆笑的望着若相依。
“算是吧。”若相依不想承认的承认说。
“你们”陈磊感动得说不出话。
“这是我刚做的,吃吧。”姗姗把篮子递进了牢房里。陈磊看看篮子,又看看姗姗,抹眼泪了。
“哎,你怎么哭了。”姗姗担心的问。
“我没哭。”陈磊硬强的说。他红着眼看了姗姗一眼。大口大口吃起篮子里的米饭,姗姗微笑的望着他。能在临死前有个女人给自己送口饭吃!这辈子值了!
若相依一直没正脸瞧这陈磊,在若相依眼里,他不过是个大了点的孩子。
“你为什么坐了牢呀?”姗姗蹲着牢门外,两手捧个脸看着他吃饭。
“我”
“你杀了人,还非礼了她?”
“没有!”陈磊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那为什么县里面人们都说,你杀了孔二小姐还玷污了她,并且盗走了金佛?”若相依冷言说。
“我是想着去盗来着,可到了那发现金佛已经没了,那孔二小姐就浑身是血的躺在屋子里。我没有杀她,更没有做出那种事!谁知道被他们逮个正着,非要说是我干的。”
“是不可能。”若相依低低的眼神看他,“看你浑身上下哪根骨头也没有硬到那种程度。”
“你什么意思?从刚开始就用那种小看人的语气,看不起我是不是?”陈磊被若相依激了怒。
“好啦!”姗姗叫停。三个人都不在言语后,姗姗继续问。“这么说,你是被诬陷的了?”
陈磊狂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