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错。在旁人看来,他就像是污泥一样的腐臭不堪,人人看到他都会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避而言之。”他把茶杯搁在桌上,将里面的茶水打翻,“缥缈峰的弟子可谓是丽质佳人,如果这团污泥贴上了缥缈峰门下,你说会怎么样?”
“缥缈峰的圣洁知名将会名声扫地,后果我没法想象。”缥缈峰都是纯净得不得了的圣女,如果突然爆出如此丑闻
“对,我现在就要用这团污泥去染黑缥缈峰这洁白无暇的素衣,让她再也洗不清。”茶杯落第,里面的茶叶溅出地面。李公子将茶杯踢到一边,他望着这打翻的茶水哼哼冷笑,“到那时候,这三足鼎立的江湖格局可就要变个天地了,那时候就更有意思了。”
严婕看着茶杯,不语。这时,打听小七的灵蛇堂堂众回来了,“禀堂主,那缥缈峰弟子乃是缥缈峰门下的云梅七剑最末老七,陈思枚。”
“你下去吧。”那人拱手便出了房间。
李公子说,“陈思枚?何许人也?”
严婕解释说,“陈思枚,年纪十六七,是天山门下最小最有潜力的弟子,寒雪梅把她收入门下之后一直在身边培养,此次见她下山,我也魄有些意外。”严婕说。“哦,对了。这陈思枚很久之前和季堂主有过门亲事,是天山掌门亲自定下的。”
李公子冷笑一声说道,“这就更有意思了。她即是季堂主的娃娃亲,又是缥缈峰掌门人最宠溺的弟子。这样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属下担心庞家那边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这般打上庞家的独子主意,万一”
“没有万一。”李公子打断她的话。“你只管做你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属下知道了。”堂堂的双龙会堂主,在这李公子面前,唯唯诺诺像个下人。李公子城府至深,无人能猜破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幽州城的知府换届后,若相依和姗姗决定暂时留住幽州一段时间,一来继续在幽州游玩,二来等待皇帝再次派遣他们到其他地方的消息。自从和牧歌分别,若相依便一直借住在李欣敦家中,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李欣敦也是豁达之人,他虽然平日里书里书气,但京城皇上一番说教让他大为改观,他归来幽州一段时间一直以学士自居,等待老天有眼,官府赏识的时机。
若相依和李欣敦经常在书房讨论书道,相比在京城,若相依少了恶作剧的习惯,多了分稳重和镇定,但恶作剧贪玩的根到底是没有变,他经常会时不时的捉摸姗姗,虽然两个人彼此无猜,也把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姗姗并不觉得若相依是捉弄自己,反而把他的恶作剧当做游戏。
“若相依,你的侍女功夫真是了得!”李欣敦在书房里和若相依聊天,谈论起姗姗。
“何以见得?”若相依一听他夸赞自己的侍女,顿时觉得脸上光彩。
李欣墩敬佩的说,“每次你刁难她的时候,她都能处理得很好。”
“是吗?”若相依故作不知的自问。两个人正聊着,姗姗端着茶水进来。“公子,茶。”
“哦。”若相依拿起茶杯,不小心失手,茶杯脱手掉了下去。姗姗健步跨前伸出茶盘挡住茶杯洒出的水,另一只手接住茶杯,茶水丝毫没有溅到若相依。
“公子没事吧?”姗姗慢慢起来,给若相依擦擦桌子,准备换杯茶。若相依则得意的炫耀自己能干的侍女,李欣敦数起大拇指。姗姗走后,李欣敦才说话。“若相依,这么好的侍女。你从哪找的?”
若相依得意的说,“路边儿捡来的。行不行?”
“不是这么巧吧?这都能路边捡?”他望了望进厨房的姗姗,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你没骗我?”
“骗你这干什么?”若相依装模作样的喝茶。
“这么好的姑娘,能文能武,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关键是长得还这么漂亮!你没点表示什么吗?”李欣敦好了奇,他从京城失落而归,成了家,有了住宅和事业。若相依似乎没什么变,还是一副散漫的公子哥。
“表示什么?”
“那个”李欣敦冲他挤眉弄眼的暗示。
“没有。”若相依也望向厨房。“她这么好的人,如果我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可耽误人家姑娘家了。”
李欣敦深深叹声气。“可人家怎么想?你知道吗?”
“我没必要知道。”若相依对继续这话题没什么兴趣。
这时候,李夫人张蔻蓓进了来,给两个人端上水果。她文静的脸庞和身上的素袍简直是天作之合,两个人眼前一亮。“你夫人不是也不错吗?”
“那是!”夸了若相依侍女这么多,他就等着若相依回这么一句夸赞!
若相依笑了笑。“你比起京城可变多了,变得大度开朗了。”
李欣敦重重点点头,“没错,那时候我确实担惊受怕,年少无知。回来幽州后这么长时间里,我也经历不少,尤其是有了蔻蓓这么好的夫人。我得配得起!”
“说得对。”
“欣敦!外面来人了,说要找若公子!”李欣敦家门外,四五个缥缈峰女子站在门外。领头的是缥缈峰云梅七剑老四花竹和老五裴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