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

除夕感觉到了两人的不对劲，松开季黎落，跑到慕寒知身边抱住，然后眨着眼睛巴巴的看着他，似乎在祈求他们不要再吵架了。

慕寒知低头看了一眼，单手将她抱起，语气冷的骇人，“我不会签。”

季黎落看着他们父女，突然间冷笑一声，笑中甚至还有些微微的苦涩，“慕寒知，你这算是婚前欺骗吧？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女儿都能这么大了？这小团子的妈妈跟你结婚了吗？结婚了的话，除了婚前诈骗，还有重婚罪这一条哦。”

“是吗。”慕寒知嗤笑的反问，“你可以去申请法律援助啊，你可以看看，谁敢接我慕寒知的单。”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抱着除夕离开。

“妈咪！”除夕突然间有点急，扭动的身子想下去。

她好不容易再见到她妈咪，她不想离开。

“别动。”慕寒知眼睛里的光暗了一下，把她抱的更紧了。

第一次听到她爹地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除夕愣住了，僵着身子不敢动，也没闹了。

只是扭着头看着季黎落，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

季黎落看着，心里像堵着什么一样，莫名的喘不上气。

如果……如果她的孩子还在，也该像这个小团子这样大了。

那个孩子的出现只是意外，但她跟慕寒知都没有打算不要。

后来，她不小心意外流产了，从此以后，慕寒知就对他的态度一反从前。

好像就因为那个孩子，他们变成了仇人。

可明明……并不能怪她。

而且她知道，慕寒知的转变绝对不止是那个孩子。

到底还因为什么？

她以前也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现在……她觉得没那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