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撷岱不解:“不能答应?”
“为什么?”
花独秀认真说:“您的好意,我明白。您是想给我留一条退路,给我说服我爹留一个可能。”
纪撷岱暗道:一听就懂,明白人。
那你更应该答应才对啊?
花独秀说:“但是,我花独秀向来走的直,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重情重义说的就是我了。”
纪念泽忍的好难过。
好想打人。
花独秀继续说:“我要学功/法,我就堂堂正正的学,哪怕是入赘。我要做赘婿,我也堂堂正正的做,三两年后不合适再和平解约,这算什么?婚姻大事,闹着玩的吗?”
纪撷岱老脸微红,有点挂不住面子。
花独秀越说越激动:
“我知道您的考虑,不就是想让鲍一豹和纪宗的人都死心吗?好,短痛不如长痛,眼一睁一闭,这辈子就过去了,念泽师妹,我嫁定了!”
“我就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水深火热的做这个赘婿好了!”
纪撷岱赶紧劝慰:
“好了好了,别激动,别激动。你的心意,我都知道。这事啊,咱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开玩笑,我就是想拿你当个挡箭牌,你还真想得到我乖孙女?
还短痛不如长痛,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你试试痛不痛?
还水深火热,你怎么不去外面沙漠里晒两天再回来?
花独秀说:“不不不,这事不能从长计议。我来纪宗日子不短了,难得您看得上我,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我懂感恩。念泽师妹又不是丑八怪,年龄也不小了,我,我就嫁了吧!”
“一会儿我就托人去困魔谷,把我爹叫来,您放心,这事我一定能说服我爹。”
纪撷岱内心复杂。
好像哪里不太对啊?
设定好的剧本不是这样的啊?
刚要提出异议,花独秀又说:
“紫爷爷,念泽,纪宗有纪宗的门规,我也有我的处事原则。像我这种风一样的男子,注定不可能这一生都被锁在某一个牢笼里。”
“所以,如果将来我要出去游历天下,或者我要带念泽出去旅游,希望不会遇到什么阻力。”
纪撷岱苦笑:“那你这还是做赘婿吗?你这也太理直气壮了吧。”
花独秀叹息道:“生为大鹏鸟,就注定要翱翔九天生为北冥鲲,就注定会纵横四海。像我这么卓越的人物,紫爷爷,您觉得一个纪宗能装得下我吗?”
纪撷岱无语:“随你吧。”
花独秀舔着脸问:“我可是答应您了,这事咱们可就说定了。那什么,啥时候您开始教我修炼一气化双流啊?”
不但纪念泽忍得很辛苦。
紫帽老头也忍得很辛苦!
来个爷孙俩一起动手,混双打怎么样?
纪撷岱看了纪念泽一眼。
纪念泽扭过头去,不想说话。
她感觉被这一老一少两人合伙欺骗了。
怎么莫名其妙的,我好像真的要跟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成亲,还得过一辈子似的?
纪撷岱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先行按下,日后脑袋清醒时再做考虑。
脑袋有点懵。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还是先说定亲的事吧。”
“这样,明天一早我去拜见掌门师兄,把这事说定。后天,通告全宗,只等你家里人来正式定亲。我先安排人去困魔谷通知你的父母吧。”
花独秀问:“那后天咱们开始修炼?”
纪撷岱一窒:“行,行吧。”
唉,说好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你这直接是想批石膏之前就把豆浆喝掉啊?
行吧行吧,脑子都乱了。
花独秀起身,看了纪念泽一眼。
这就是要陪伴我一生的妻子吗?
啊不对,我是赘婿,是我要陪伴她一生。
这未免……太突然了些,哎!
这些天一直在思索这事,今天话说出了口,心里也就安稳了。
只要不是清月,跟谁了此一生,又有什么分别呢?
不过你放心,我花独秀既然答应嫁给你没错,我特么是入赘,丈夫最基本的本分我还是会恪守的。
大不了我在下面。
这一眼,花独秀传递出很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