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说:“听说武道大会预选赛要先取一百二十八人,然后第一阶段,八取一,决出前十六名进入第二轮?”
沈利嘉点头:“没错。”
按照上次大会的比赛结果,成绩优异的门派,会给与一到三个直接晋升一百二十八强的名额。
比如纪宗得到了三个名额,沈利嘉所在的香宗,得到两个名额。
这部分选手,有不到一百号人。
上届比赛成绩非常之差,以及没参加过大会的新型门派,他们来角逐剩下的二三十个名额。
这样,一百二十八名选手确定后,会每八人分出一个小组,共计一十六个小组。
每个小组,取第一名。
这样,前十六名选手,重新洗牌进入第二阶段,凭抓阄比武,直到决出完整名次为止。
为确保不出现同门相残的局面,以及让种子选手足够分散,能够在第二阶段真正决出客观名次,在第一阶段分组时,武道大会的常务委员会成员会开一个闭门会议。
常委会成员,由漠北实力最强的几个门派首领组成。
他们对各自门派弟子实力十分清楚,会协商把各门各派最强的那些弟子分散到十六个小组里,避免大赛一开始就出现决赛水平的比斗。
这是一项十分繁杂的工作,代表纪宗参会的绿帽家老未来两天都会在驻军大营里研讨此事。
选在驻军大营研讨,一则是因为武道大会的会场就在军队演武场,另一个原因,则是武道大会本就是由漠北界总督府主办。
它既是一个武者和门派一争高低的舞台,也是官府与各大门派沟通协商,处理近几年重大事件的特殊机会。
在漠北,官府与江湖井水不犯河水。
但,双方在同一片土地上生存,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利益冲突,而且门派之间的冲突更加严重。
五年一次的武道大会,便是一个调解,处理矛盾的天赐良机。
花独秀敲着桌子,似乎若有所思。
沈利嘉问:“姐夫,你在想什么?”
花独秀说:“我在想,要给你画多高的线?如果你做不到这条线,就不许你跟我回困魔谷。”
沈利嘉脸色一变:“姐夫,你是魔鬼吗?”
“你走了,难道要放我一个人留在漠北?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花独秀说:“好啦好啦,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不是遇见我,我不管你遇到谁,不能冲出第一阶段,进不了第二轮,我就不带你回去。”
沈利嘉震惊了。
漠北武林,门派何其之多。
年轻高手更是多如牛毛,谁敢打包票肯定能出线?
第一阶段,那也是八个人里取一个,这八个人可都是各门各派最优秀的年轻弟子,没有水货的。
我打不赢,就不带我走?
魔鬼啊!
沈利嘉吓得脸色微白,想了想,问:
“我要是遇上比姐夫还厉害的高手,那怎么办?”
花独秀摇头:“不可能,二十五周岁以内,没人比我厉害。”
沈利嘉挠挠头:“万一我要是遇上刚才那个美女姐姐呢?”
花独秀问:“纪念泽?”
沈利嘉点头。
花独秀说:“那你败了,我也不怪你,带你走。”
沈利嘉把水杯重重拍在桌子上:
“我肯定能赢她!”
闲聊许久,转眼到了晚饭时间。
花独秀说:“走,姐夫带你吃大餐去。”
二人起身,推门,刚走出来没几步,花独秀又看到了纪念泽。
纪念泽冷冰冰问:“你干嘛去?”
花独秀心虚说:“我,我带嘉嘉出去吃点东西。”
纪念泽说:“你不能出门。”
花独秀搓搓手,回头看了沈利嘉一眼:
“唉,罢了,嘉嘉你先回去吧,打完这场大会,咱们有的是时间吃饭”
沈利嘉轻哼一声,说:“怂!”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怂的姐夫,丢人!”
小胖子狠狠瞪了纪念泽一眼,昂头挺胸离开。
纪念泽堵在花独秀面前,也不说话,也不走,就那么冷冰冰的看着花独秀。
花独秀暗道:造孽啊!
如有来生,让我做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吧!
花独秀轻咳一声,说道:“那个来我屋里说吧。”
纪念泽二话不说,径直朝花独秀房间走去。
花少爷耷拉着脑袋,默默跟在后面。
开门,关门,坐下。
花少爷体贴的又倒了一杯水,递给纪念泽道:
“天热,喝点水,消消火哈。”
桌子上还有刚才沈利嘉敲杯子时洒出来的水渍。
纪念泽又是一声轻哼,但还是接过水杯,只是没有喝。
花独秀坐在纪念泽对面,直勾勾看着她手里的水杯。
纪念泽道:“说啊。”
花独秀一惊:“啊?说什么?”
纪念泽说:“你不是有事要给我解释的么?”
花独秀:“”
“你是说沈利嘉那个小胖子吗?”
纪念泽喝了一口水,眼睛看向别处,小声自言自语: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
花独秀苦笑:“念泽,其实我早就该告诉你。”
“很多年之前,我,我是有过婚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