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小声道:“你,你可别说错了啊,可别让裁判老哥误会了,我可是肩负着重任的。”
纪念泽冷脸道:“我知道!”
裁判一脸无语的看着这小两口,你俩一步三回头,玩什么花样呢?
能不能稍微尊重下本裁判,尊重下全场要沸腾的观众?
纪念泽走到裁判面前道:“我认输,请您宣布花独秀获胜。”
裁判一愣:“什么?谁输?谁获胜?”
纪念泽一字一句道:“我认输,花独秀获胜。”
说罢,她自动下场,朝贵宾席位行去。
没错,十六强选手里不参赛的,一律在贵宾席就坐。
不允许回到自己宗门所在的看台区域,也不必去场外的等候大帐里等着。
可以观战。
纪念泽的脚步异常坚定,面带笑容。
她不甘认输,要用一招证道。
花独秀,满足了她。
虽然还不甚明白花独秀那八个字的高深含义,但她隐约能感觉到,似乎花独秀为她未来很长一段路程做了思考和安排。
这就足够了。
纪念泽走开,现场只剩花独秀一人,还有场边正跟花少爷大眼瞪小眼的裁判。
观众席上一阵阵呼喊:
“快点宣布赘婿落败!”
“快结束这场比赛!”
“胜者都离开了,无耻赘婿怎么还不走,看看你胸口的血,你有脸眷恋这里吗?这里不属于你!”
“快滚!”
“”
唉,观众们实在是太不友好了,花少爷有点内伤。
哪怕他脾气再好,心胸再宽广,这么被人喷也很难受的。
花独秀耸耸肩:“老哥,快宣布吧。”
裁判说:“行吧,反正你实力也不差,你俩谁晋级对纪宗都是好事。”
花独秀说:“老兄慧眼识珠。”
裁判清清嗓子,面向观众席,大声喊道:
“本场比赛胜者,花独秀!”
观众们大笑:“败者,花独秀!宣布了,无耻赘婿赶紧退场吧,吁”
有些人不说话,因为没有听错。
有些人疯狂嘲讽,因为听错了。
他们潜意识的听到自己想听的信息,大脑欺骗了他们,明明裁判喊的是“胜者”,他们却听成了“败者”。
裁判一脸黑线。
他对花独秀说:“老弟,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吸引到这么大的仇恨。”
花独秀说:“大概是我太优秀了吧。我又帅气,武功又厉害,还有才华,最重要的是,我此刻在赌场刚赚了至少二十万两纹银。”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老哥,我现在就是那棵树啊,你能理解我么?”
裁判有点呆:“什,什么?二十万两?”
花独秀点头,裁判吞吞口水,幽幽道:“老弟,我现在非但不能理解你,我还想朝你的帅脸上打一拳,你知不知道!”
花独秀耸耸肩:“怪我喽?”
没错,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赔率是多少,但至少不该低于一比二吧?
看台上,投完注的四大才子已经迅速跑了回来,来观看花少爷的比赛。
看他们四个喜气洋洋的表情,显然又赚翻了。
弱者,总是畏惧强者,却疯狂的想要践踏更弱者。
大部分的观众,他们错误的以为花独秀是个地位低下,靠脸吃饭的弱者。
一个本该灰头土脸的弱者,凭什么赢了,而且还大赚二十万两银子?
他们绝对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他们骂的更疯狂了。
花独秀说:“老哥,我觉得你有必要再强调一遍。”
裁判点点头,恨归恨,他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裁判对着嘈杂的观众席狠狠挥舞手臂,再次大吼:
“本场胜者,胜者!花独秀!花独秀晋级!”
这下,全场观众都静下来了。
这次,终于全都听清,全都听对了。
胜者,竟然是花独秀?
不是纪念泽吗?
怎么又变成他了?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难道花独秀刚才絮絮叨叨的,再次用嘴遁改变了结果?
他连裁判都能贿赂?
裁判继续大喊:“比赛结果真实有效,获胜者,花独秀!”
“轰”
更加凶狠的叫骂声铺天盖地而来。
然后,漫天的臭鞋头子从四面八方朝比赛场里扔了过来。
跟下雨一样。
花独秀暗道:还好,还好,幸亏我没急着下场,不然这会儿该被臭鞋堆起来了。
裁判立刻引导大批武士入场维持秩序,在众多武士的保护下,在漫天的叫骂声中,花少爷潇洒退场,来到被重兵包围的北看台就坐。
没有一个鞋子扔中他。
不是因为花少爷身法快,躲开了,而是因为刚才那波民愤太凶猛,没等花少爷退场观众们就把鞋子扔完了。
总不能去抢别人脚上的鞋子来扔吧?
花少爷落座后态度和蔼可亲的向周围人打招呼,客气的表示侥幸晋级,哪里哪里。
当然,主动祝贺他的人压根也没几个。大家都是潜在对手,漠北武者从来不搞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不祝贺就是不祝贺。
有一个人却是发自内心的替花独秀高兴,恨不得拍出彩虹屁来。
那人身上还绑着绷带,不过脸色却红润很多,此刻他正面带喜色的看着花独秀。
花独秀说:“嘉嘉,你的对手可是毛毛虫哦。”
正是沈利嘉。
沈利嘉“腾”的站起身来,指着不远处坐着的毛茅羽大喊道:
“他遇上我等于是倒了大霉,我非得废了他的破箱子不可!”
毛茅羽大怒,骂道:“老子是个杀手,老子莫得感情,老子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