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能分不少吧,十万八万总该有的?嚯,天云剑宗发大财了!”
“嗨,有钱能使鬼推磨,别说认个输,哪怕是认无耻剑仙当爹怕是也没问题!”
“就是钱多钱少的事儿嘛!”
“呸!无耻至极,漠北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门派!”
天云剑宗众门徒全都脸色阴沉的很,别提多难看了,但谁也没有出言反驳。
只是无比克制的憋着这股气。
这是武道大会几十年来沿袭下来的传统。
武道门派,绝对不能跟普通观众起冲突。
已经,观众最多骂骂娘,而武道高手随便动动手,那可不得了。
如果产生了某些极其恶劣的后果,比如把观众打伤打死,引发混乱等,该门派将永远失去参加武道大会的资格。
公道自在人心,要允许弱势群体发声,允许不明真相的群众提出质疑。
因为,他们才是大多数,是漠北武道永远昌盛的基石。
所以,面对难以入耳的侮辱言语,无论是纪宗还是天云剑宗,全都选择了充耳不闻,低头不语。
随你们骂去吧。
很快,裁判宣布进行第二场比试。
两个选手分别是,鲍一豹,高王人。
鲍一豹,代表了豹王门年青一代的至强实力,是豹王门唯一挺进八强的选手,也是本届武道大会的夺冠热门。
高王人,一个看似柔弱不堪,比花独秀还要不成样子的年轻武者。
他干干瘦瘦,皮肤白的有些病态,甚至走路都是“之”字形的走,好像随时会被一颗石子绊倒似的,也随时会因为脚边有一只小虫而蹲下身子细细打量,根本不管周围人诧异的目光。
但就是这个小傻子,接连两次创造最短取胜的记录。
当然,花少爷那种和纪念泽搂搂抱抱,和云中水眉来眼去的速胜不算数。
高王人虽精神有些不正常,但每场的取胜却都是实打实用剑砍出来的。
绝对没有水分。
二人站在赛场上,鲍一豹面色平静的看着高王人,而高王人则回头朝北看台望去。
那里,高剑东忍不住站了起来。
“人弟,扛不住就认输,不要受伤!”
他不想喊的,但一想到豹王拳的狂霸,狠绝,他实在是很替高王人担心,忍不住大喊了一嗓子。
北看台这边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看客,高剑东如此大喊,非但没人觉得他丢了高宗的脸,反而眼神中颇多赞赏。
赞赏他对同门师弟的真挚手足之情。
高王人挠挠头,自言自语道:
“师哥说什么?扛得住,不受伤?”
“他说什么啊”
鲍一豹站在他面前两丈处,上下打量高王人。
一个小瘦子,似乎脑袋还不怎么好使。
但毕竟是得到“白虹剑法”精妙剑意的门徒,不能小觑。
我会给与你足够的尊重的。
裁判一声锣响,比赛开始!
鲍一豹双臂一振,率先发动进攻。
他可没什么怜悯弱者的多余情愫,只要站在赛场上,他就只有一个选择:
胜!
鲍一豹瞬间到了高王人面前,右拳虚空一握,一股狂躁的气息从全身乍现。
鲍一豹凶狠一拳轰向高王人胸口!
至此,高王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抽出宝剑。
他白白的小脸大为惊讶,赶忙双手抱着剑鞘挡在胸口,硬受鲍一豹一拳。
“嘭!”
一声巨响,高王人被打的倒飞而出,狠狠摔在地上,甚至还一连翻了两个滚才停下。
鲍一豹皱眉:这么弱?
观众们也惊呆了:搞什么名堂?
鲍一豹一拳打飞高王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乘胜追击。
高王人踉跄着从地上爬起,看了看手里的宝剑。
宝剑被一拳砸弯了。
他试着抽了抽,完蛋,抽不出来。
挠挠脑袋,高王人似乎想不出办法,干脆双手抓住剑鞘两头,在膝盖上猛的一磕。
宝剑连剑带鞘断为两截
群众们更加惊讶:什么情况?
高剑东满脸紧张,甚至额头都留下了一丝汗水。
看高王人的样子,这一拳似乎并没怎么伤到他,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鲍一豹朝着高王人走了几步,沉声问:“高师弟,你打不打?”
高王人说:“打,你等我一下,不许再偷袭我。”
鲍一豹:“”
高王人从断鞘里抽出断剑,又抠出那节断刃,撕掉袖子把剑刃裹了裹,左手握住。
他双手挥砍几下试了试,喜道:
“成了!你来吧,咱俩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