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韫又轻声笑了笑却是无奈摇了摇头：“不过呢，老爷夫人都思念太过了，所以竟然认为那残影是我。以至于后来，谈起娄少爷的时候，不免有一阵惊悚，倒是怕了。”

“好了，我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或者说是，你们接下来想要对我做什么？”

贾麓渝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别问我，我当初只是答应我娘说找到真凶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你就得问问阎王大人了。”

“不，麓渝，你当初并未有答应。”白谷庆插嘴道。

“……”

阎玉玺坦言道：“虽说这事我并不想管，不过这关系到许多无辜之人的性命。你作为傀儡师，利用数人生命，伤天害理之事可做不得。且至娄家少爷魂魄散尽，罪上一等……”

“所以说，我是要跟你去三恶道吗？”

三恶道乃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听名，便知道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是按照处罚的话，十八层地狱怕是得受的，且还有那魂灯燃尽魂魄。

阎玉玺抿了抿嘴，皱了下眉头小声道：“哎等等，阎老王是怎么教我来着？”

贾麓渝叹了口气，地府办事不效率也是有原因的。

“生死簿不在我这里……不过，我总觉得有异常。”

吴韫负手道：“异样吗？我们这里可是坟地，孤魂野鬼也不差我一个，怨气萦绕的地方有异常也是正常的了。”

阎玉玺直视着吴韫：“老爷夫人死了？”

“嗯哼？”

吴韫将手放在前方，两手交叉：“那是求之不得的。”

“不过，阎王大人怎知道的？我自认为身份揭穿不算什么，可是暗暗杀了老爷夫人却是天衣无缝的。”

阎玉玺回答道：“你一开始见到我们的时候，老爷不是委托我们灭了你吗？那时候，我就在娄家设了界，不过……哪晓得周围的人都是你的傀儡。”

“不错，不过他们应该庆幸的是我让他们一家人都团聚了。”

贾麓渝：“你假扮了娄蒲？”

“不是我，我是让他假扮了门房。”

贾麓渝立马回想起那个一眼有白翳，伛偻的老人。他倒是贾麓渝没有想到的，吴韫立马道：“无错，你们一开始见到的就是娄蒲。”

“你杀了多少人？”

“无辜的，有罪的，都有。不过，在我看来谁都有罪。”

“叶知愁也是？”

吴韫顿了一下，面无喜色地问道：“你为何提她呢？”

贾麓渝看出他细微的变化，于是趁机问道：“在你周围的人一切看起来都出事了，她倒是相安无事。而且，她还是那个惦记着你的人。”

“算是吧，我生前同她有些交情。”

贾麓渝一语道：“所以，你的执念是她吧？”

“为何这么说呢？”

“嗯……如果这么想想的话，我还真的觉得你高深莫测了。你生前认识叶知愁，死后换了具，也就是你现在的模样，也与她有交情。不过，这坟墓她叫的人是娄蒲。”

贾麓渝停了一下：“所以……你生前叫娄蒲？”

吴韫颔首：“猜的不错，我说过生前无名，死后吴韫。短命鬼这种名字挂在我头上，算是显灵了。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问我名字，我实在是无法告诉她，只好拿大少爷的名字顶替。”

“后来，她是知道娄蒲了吧？”

“是的，不过，我也没告诉她我的名字。她没那个机会，所以在我死后也叫我娄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