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
“出去!”周和以眼风冷冷地扫过来潋滟的眼波落到人的身上凌厉非常“不要本王再说一遍,全给本王滚出去!”
姑娘们都是家族里娇养着的,哪里有这样被人下过脸?一时间被呵斥得小脸儿个个涨得通红。不必迟来一步的方自仲赶人扭头鱼贯而出。司马娇娇心中又气又急,巴巴望着周和以,都气得要哭出来。为何?明明将孙二诓到这间屋子里为何变成了表兄在?!如今表兄跟这女人衣衫不整地被抓了个正着,这是坐死了要嫁给表兄了吗?
想到这女人本就与表兄有婚约如今不过是丢丢脸而已。司马娇娇都想吐血。所以她冒着被祖母责备的风险折腾得这一出到底为什么?对这女人,根本就不痛不痒!
“还杵着作甚?”周和以不耐烦,“滚出去!”
司马娇娇被周和以的怒气吓得一缩脖子,咬着唇顿时泫然欲泣:“表兄我”
“出去!”周和以看都不看她一眼。
司马娇娇想唤人但屋里就他们,根本没下人候着。她走了两步还没靠近,那边周和以抬手将那个已经灭了的香炉就砸了过来。司马娇娇吓得惊叫再不甘心也不敢再违背周和以的意思,狠狠一跺脚红着眼睛就跑了出去。
人一走,长安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松弛下来。
她虚脱一般地靠在窗棱上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张口。
事实上,在公主府的这段时日过得太顺风顺水她当真被养出惰性。要说不清楚姜怡宁的为人,根本说不过去。其实比起周和以片面地看人和物,她是站在上帝视角看过全本的人。对姜怡宁的心狠程度,不说十分清楚,至少比周和以更清楚。
但她还是太自以为是了,总觉得自己尽量与姜怡宁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便可相安无事。但周和以的话却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她脸上,让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指使得动姜家下人,或许,真的是姜怡宁但是,为什么!害了她与她来说根本有害无利,姜怡宁又何必?
正当长安思索,门板被人轻轻敲响。
面上敷上一层冰渣的周和以扭头看一眼,俯身将长安的衣裳裹得更紧些,起身走了出去。出去探查的黑衣人回来了,正单膝跪在外间儿候着。
见周和以的人出来,他迅速上前便将探查到的事情经过汇报给周和以听。
果然不出所料,支开长安身边丫鬟的人,确实是姜怡宁。且不说姜怡宁这么做是故意还是无意,黑衣人说的其中一件事,令周和以整张脸瞬间就黑沉了下来。
“主子,”黑衣人其实是皇家暗卫副统领啸风,“属下方才查到,将郡主锁在这扇门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姜怡宁姜姑娘。”
“当真是她?”里头的长安也听见了,裹着衣裳赤脚就奔下来。
“回禀郡主,千真万确,正是姜姑娘。”啸风不敢直视此刻衣衫不整的长安,目光克制地平视前方,丝毫不敢旁露到他处。
长安猛地一袖子挥掉了手边桌案上的杯盏茶壶,只觉得恶心至极。
她方才才帮了姜怡宁!姜怡宁是疯了吗!
自己出了那档子事儿,她想也不想便替她隐瞒遮掩。方才虽说说话算不上动听,但也言辞恳切地言明了立场。彼此之间虽没有血缘,但剪不断理还乱的姐妹关系却是真真儿的。可一转头,姜怡宁就这能般害她?
长安捂着胸口,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姜怡宁是疯了不成?!”
“疯没疯本王不知,”周和以看她这般模样,眉心都拧出了三道痕,“但你这个蠢材,却铁定是个傻透了的!”
长安此时完全没心思与这人斗嘴,脸都气得煞白。她如今只想起姜怡宁的所作所为,就恨不得回到过去给多管闲事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农夫与蛇的故事从小便学,两辈子,她居然在这种事上栽跟头。
努力地平复想拧死姜怡宁的心,长安心思一变再变,今日过后,她绝不再给这个女人任何的慈悲!
“钥匙扔在厢房正前方的草丛里,”啸风声音压得很低,但所说内容长安却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姜姑娘丢钥匙的时候,正巧被暗卫看见了”
“不必多说,本王知道。”
这般拙劣的手段,除了心思恶毒的司马娇娇,他想也没人能害人害得如此理直气壮。如何布置的他不在意,他只需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