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罡风四起,吹的荡芒山下这片战场犹如被厉鬼哀嚎了大地一般,甚是凄凉!
两个眨眼的功夫,还远在天边的溢彩人影,已经彻底的站立在这片尸山血海的高天之上。
这人,茅真黄认得。
华阳天宗于此的驻掌真人,永河子!
每个月都去“上供”拜一拜的神龛,别说大刺刺的站在高天,估计化成了灰茅胖子都能分清他的骨。
不过让他有点诧异的是,此时的永河子可没了往时的不食人间烟火气,甚至可说有点落魄!
平时一尘不染的华阳天宗道服残破不堪,如若定眼看去,臀部位置上的“鲜嫩”肉眼可分,而那一头的乌黑落顺钢针甚是凌乱,如果不说此人是个金丹初期的大修士,定会以为是去刚偷了谁家母鸡,被啄的狼狈而回。
“本真人就说,一个小小的明神宗怎么敢接连拿我大梁六座城池,原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的缘故,哼!”
永河子那双剑眉倒竖冲天,看着脚下这群所谓的明神宗修士,杀气随着怒气就蹭蹭的往上冒。
被一群披着明神宗羊皮的明晨耐犯武城天宫狼这般的戏耍,这中耻辱别说是他永河子,就是随便换一个大修士来,哪里还有心情问话,估计早就动了杀招。
“梁国西北地驻掌修士,华阳天宗永河子?”白衫之中走出一人,看着高天之上杀气冲天的永河子,对其淡淡的就是一句。
沙哑、啁喳,不光声音难听,就是相貌也是奇丑无比,长的堪比一只浑身脓包的癞蛤蟆,与那一身茕茕独立的白衫甚是不合。
“瑞气祥云满桓生,尘境真秀化丹婴。
天韵不逐灵花意,神遥句曲伴仙踪。
如你所愿,华阳天宗光字辈执首,永河子!”
说永河子咬牙啮齿的报的山门号都一点不为过,茅真黄能明显的感知到这尊大神正处于暴走边缘,都无需明火,估计此时天上的太阳要是炽烈三分都会暴走。
“华阳天宗这一代弟子,光增永兴恒,德义清文盛,永字辈的居然执光字辈的首,在下佩服!”
这名丑陋的白衫修士说完,朝着高天之上的永河子就抱了抱拳。
对方很有礼数!
本若气炸了的永河子听于此,深吸了口气强压了压自己的怒火道:“谢谢明晨耐犯武城天宫的夸赞,本真人可承不起,况且还是一位长辈的夸赞。
而晋国东南地域明晨耐犯武城天宫的值守,本真人如若没记错的话,应有八府冥官一人,为无正上渡真君官济别九天都录二人,考掠都录班简、罪业都录訾和十方鬼将三人,潘严申、刘谌和罗深。
看阁下的修为,显然不是无正上渡真君,就不知道是个都录还是鬼将?”
“哈哈这位华阳天宗的真人说的一些人物,在下也曾听闻,不过你若将我往他们头上强按,可是抬举我了。”
看着对方的大笑,永河子冷哼了一声道:“哦!明晨耐犯武城天宫换了值守么?”
“非然!在下明神宗第八长老阴友宗。”
“明晨耐犯武城天宫欺我永河子不识人?”
一句话道出,天地瞬起一阵凛冽的罡风,艳阳的天,茅真黄顿感寒风透骨了三分,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强大的杀气!
永河子怒了。
丑脸白衫男子单手对着刮来的罡风轻轻一按,顿时周身三尺之地就成了一片静域,看着高天之上气冲顶冠的永河子根本不在意,还若刚才一般笑吟吟的道:“重复一遍,在下明神宗第八长老阴友宗!”
话语很轻,却声震霄汉!
“好好好!好一个明神宗第八长老阴友宗,两年间接连拿我大梁国五座城池,我就说明神宗没那个本事。
如果你说是明晨耐犯武城天宫,本真人还忌惮三分,既然你嘴硬的这么说,本真人就当你是明神宗第八长老阴友宗杀,我看明晨耐犯武城天宫能耐我何!”
一个铿锵有力的“何”字声刚落,茅真黄顿感天穹就黑了下来。
一道影子!
虚幻的赫赫孤山之影遮蔽了这天,更遮蔽了这日,整座战场瞬间就沦为夜幕之色。
“入你娘的!居然搬了荡芒山山魂。”
茅真黄看着这座虚幻的大山呆滞的已经彻底语无伦次。
这是远处那座荡芒山的虚幻之影!
哪座山他都不认识,就眼前这座他记得门清。
只因为他在这座山地下抵御了四个多月的赵国军,天天于山脚下晃荡。
“震!”
永河子暴凸着一双气红了的眼,双手一抬,朝着脚下这群白衫修士就是一声大喝。
话说到这个份上,对方无论是明神宗还是明晨耐犯武城天宫已然无所谓,就算对方不承认,他自己大可摘了对方的狗头亲自去明晨耐犯武城天宫对质!
“哈哈来的好!本真人亦知华阳天宗封正之术独步天下,就不知你这永字辈的小辈殁没殁了这个名头,领教!”
看着压顶而下的虚幻巨山,丑貌男子大笑一句后独前一步,手中的那把漆黑的发亮战刀已经朝着高天横劈而去。
华阳天宗封正之术分四等!
第一等请仙。
第二等请诸天星君。
第三等请的是华阳天宗历任高祖。
而第四等请的是山魂、河神、城隍与土地。
这就是华阳天宗名扬天下的看家本事,更是因为有此镇宗之术在,此宗才能与中洲第一大教阐幽薇位列同席。
然而请仙那是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