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少皑峰虽不高,但却是蕴素山八峰中唯一的不同,除非宗门中庭峰山门钟七七四十九响,宗门发布一级紧急召令,要不然整座观楼宗都不会对茅公子有任何安排。”
依然强势的王家!
庸老头的一番话语足以说明一切,就是不知那宗主相韩渠平时站在主峰上看着属于蕴素,又不属于蕴素的少皑峰难不难受了。
“那庸伯我没事可以随处逛逛?”
茅真黄小心的对着这老头道了一句,他算知道这老头为什么因为一件衣服犹豫了。
他是把他茅真黄跟那王道宁骄纵的主划到了一路货色当中。
物以类聚!
这个词估计就是眼前这老头对他的看法。
“少皑峰对茅公子不设禁,至于其他地方……庸仆不建议茅公子往里踏,毕竟咱们观楼宗最近的两个月来不怎么太平。”
茅真黄盯了盯这老头那双垂眼,然后给对方打了个稽首道:“谢庸伯!”
笑容始终挂在脸上的庸老头看了茅真黄一眼,“这是老仆的本份,如果茅公子在无其他事情,老仆这就去办你交代的事情?”
“有劳!”
站在门口直到将这老头送的看不到身影,茅真黄才回了自己的小屋。
这是一老贼!
整个王家除了他王道宁是个二傻子之外,全是老贼。
就连一个仆人都不简单。
回到自己的小屋推开二楼窗子,茅真黄看了眼山下的仙田,重重的呼了一口胸中浊气。
青田转苍翠,弱水日潺潺!
不同于大梁西北地的苍凉,此时山下仙田美的好似一幅画。
但茅真黄知道此地也没比那西北地强上多少,以前是直观感受的“烂”,而现在是这片美丽后背的“烂”。
“前所未有的清静,静的甚至有点诡异,也不知道不太平在哪里。”
茅真黄自言自语的叹了一句,然后关上窗子对着外面的美景在无一分的兴致。
他知道王庸点到即止的话语什么意思,对方不是说的王道真与相韩渠之间的事情,这称其不过是王家的一场小小劫难罢了。
而时间会抹平这一切的恩恩怨怨,大不了王家蛰伏了几十年甚至是百年,只要他们王家还在观楼宗,就有崛起的一天!
风水轮流转,就没听说过一个家族有长盛不衰的时候,而能像他们王家在最低谷时期还能落的这么好一个结局,估计整个王家也是甚为知足。
而除了这一点,茅真黄就不知道王庸所指的“不太平”为何了。
王家老仆办事绝地利索,茅真黄在自己的小屋之中只是晃荡了两圈,自己所要求的就被一位外门师弟送了过来。
三坛酒水,外加五件观楼宗外门青袍,还附带了一份仙食。
正霄宗大酿映良曲!
开了坛顿感清香四溢、暖人心房,闻着还没喝就有种迷醉之感。
正儿八经的“原浆”!根本不是王道宁那掺了水的东西可以比拟的。
而冒着热气的仙食并不算多,两碟一碗。
但茅真黄只是扫了一眼,目光就收不回来。
一饭,加一荤一素。
饭是菰饭,也就是山下仙田中种的东西,此物是个变种,在凡间叫篙瓜,半水生,叶片宽大且长,食用其根部,多以菜食,但到了修仙界此物受灵气侵蚀就变了样,变成地生,硕大的长颈根部更是变成不过豆粒般大小,一株之下也结不过四五颗之多。
但食用效果却不可同日而语,吃此一碗仙菰饭不差于啃一枚玄阳晶璨,更是鲜美可口,三日不会犯饿。
而这菜就更讲究了,佩兰花炒鲜地参,油煎冷山雪蚕蛾蛹。
茅真黄拿起筷子对着地参夹了一块放到嘴里。
清香之中泛着一丝甘甜,更有一大股仙灵气随着咀嚼充斥满嘴腔。
这是一只最少有三十年份以上的地参被当菜给抄了!
“这哪里落魄了,就算这根地参是半段,这一餐下来没个五十玄阳晶璨都别想吃上。”
茅真黄摇摇一叹,放下筷子抓起酒坛狠狠的灌了一口。
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奢靡的一顿饭!
而且吃的还是相当没味。
如果光是一碗仙菰饭他茅真黄这餐也就心安理得吃进肚皮,当看见菜碟当中那根三十年的地参,他感觉自己内心开始泛起一丝不安。
外面给人呈现一幅俭朴破落的感觉,内絮却金玉奢靡,估计放他茅真黄是相韩渠此时看着王家这等做派也会寝食难安。
哪有拿三十年份地参当菜吃的破落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