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住一前一后两道防御队形,守着十几具断了气后脸色依旧张牙舞爪的尸体,直到雪地里的那几潭深红色血液彻底冻结成冰坨时,天空就已经通亮了。
这时屁股后面的村庄才开始冒出十多道淡白色的炊烟,日出的犬鸣与公鸡叫也随之此起彼伏。可能是连续十多个小时的兴奋和紧张始终在鞭策着我的思绪,这到现在我都没感觉到一点困意。只是胃里面一直是在好像抽筋一样的咕咕叫。
而且这一宿下来,我的纯皮质战术手套已经彻彻底底的被冻透了,所以握枪的手中本来是单手指有控制性地扣住扳机,现在却改成了双手指感觉性地贴服在枪钩子旁。
终于,指导员他老人家像是研究国家社稷似的审时度势了好半天才下令各个作战小组交替进行开饭。
摘现在这种环境中,开饭是最令战士们欣慰的事情了,因为现在的这个单兵自热食品不仅能填饱肚子,而且其内部的加热袋还能充当起“暖宝宝”,所以刚一进入开饭是时候,许多战士就立马脱下手套,将各自的首长两面反复帖在加热中的食品布袋上。
只是其中这些铁盒子的牛肉罐头还是没能熬过这一宿寒温。拉开罐子后好不容易才出来一块牛肉,冷不丁一放到嘴里,感觉就好像一块冷藏中的巧克力一样,含在嘴里好半天才能下肚。
禹大勇就坐在我旁边嘁哩喀喳地吃完了两包单兵自热食品和刚刚从通讯员那里发放下来的四罐酱牛肉罐头,可是依旧舔着嘴唇好像意犹未尽一般。然后他就从背包了拿出了第三包自热食品,可是就在即将打开袋子那一刻就犹豫住了,估计是在担心如果现在吃完了,下两顿还有为有个吃?
我知道禹大勇的饭量过于常人,所以自己一边吃着饭,就一边随手将自己剩下的两罐牛肉罐头扔了过去。可是这一动作正好被一旁的吃货刘靖宇逮到了,他就以一种羡慕嫉妒又奇怪的表情看了我半天,我就只能尴尬地耸了耸肩膀,意思是:没有你的份了。
大家吃完早饭之后,各小组就以排为单位找了几处不显眼的斜坡下,挖一个小坑,然后把这些吃剩下的废纸袋直接堆起来烧掉,最会在用积雪掩盖,做一遍伪装,这个简短的早餐时间就算结束了。
然后立马的,浑身就感觉到了有一股子热流在涌动着,可是刚刚酒足饭饱而暖和了一阵子的我竟然又是忍不住频频打了几个哈欠!
大概是早上八点钟刚过,身后村庄内的村民就终于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不过这帮人好像早有所闻,霎时间,七八十号的父老乡亲就左右招呼着从村里小跑着簇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