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熙微微倾身上前,眼眸低垂,两排睫毛簌簌地抖动,少年身上的阳光味道和古龙水淡淡的香气,混合成他特有的,迷人的
气息。
冷殊寒一下子不敢动了,她的心跳突然地加速,脑袋里一片空白。
柔软的唇瓣轻轻落在她的面颊上,清袅的呼吸扫着她皮肤最敏感的神经,她的呼吸为之停滞。
“我喜欢你,暖暖。”龙泽熙的声音轻柔,磁性,冷殊寒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飞出了窗外,他的唇滑过来,在她的唇上停住,冷
殊寒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儿,她下意识想要去推他的胸膛,却感觉到,龙泽熙并没有进一步做什么的意图,她静静地没动,用
心感受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他抬起双手,无比珍爱地捧着她的脸,加大力量,认真地在她唇上印了一下。抬头,呼吸急促,眼睛里发着光,热烈地望着她
,她以同样的目光回望,两人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热情和恋爱的情绪。
“喵”“噌”凯撒跳到了龙泽熙腿上,从容地转了个圈,四脚朝天倒下,抡起小爪子,翻滚了几下。
龙泽熙皱眉。
冷殊寒“噗”地笑出来,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镜子里,她的脸红成了秋天的苹果,而他低着头,把手伸
给凯撒抱着玩,唇角似乎挂着笑意,太阳将他包裹在自己如丝的触角里,俨然一位圣洁的光之子。
出门前,两人合力,终于搞定了冷殊寒的妆容。
妈妈看着出水芙蓉般的女儿,身着世界一流设计师亲手缝制的礼服,清新脱俗,一表人才,顿时觉得幸福感满溢。
“一切小心!”妈妈说。
“阿姨放心,我会陪着她。”龙泽熙说。
“谢谢!”殊寒妈妈郑重地对龙泽熙点头。
“你们不用紧张,我应付得来,那种公开场合,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何况,还当着爷爷的面,爷爷也不会让他们乱来。”冷殊
寒笑着说。
宴会六点开始,冷殊寒自然不会提前到,也不会踩着开始时间到。龙泽熙说了,主角都是最后一个出场的,要让大家都翘首以
盼地等候你。
因此,当龙泽熙打开车门,迎候冷殊寒下车的时候,酒店门前并没有熟悉的面孔。
冷华溢笑容洋溢的照片,被做成真人大印在板上,从酒店进口,一直到宴会厅,排了一串,直看得龙泽熙嘴角抽了抽,
“为什么感觉像乡村大舞台的台花?”
“哟,台花呢!评价不低呢。”冷殊寒笑着瞟了他一眼。
“哎,台花的醋你也吃!”龙泽熙抬手想去揉她的头发,但看到她如丝般的长发,倾泻如瀑,怕给她弄乱了,又攥起了拳头,落
了下来,“算了,回去再说。”
“说什么?”冷殊寒对他俏皮地吐吐舌头。
“改改你这乱吃醋的毛病。”龙泽熙瞪她一眼,挺了挺胸膛说,“好了,前面就是他们包的宴会厅,因为这个厅有时会有演出,所
以是按剧场的结构修建的,四周有二层包厢。我从外面楼梯直接去二楼,下面的动静,我在上面都能看到。”
“啊?不是?怎么搞得像谍战片?”冷殊寒心里想,真有你的,你这样心思缜密,真是做特工的好材料啊!
“要不然呢?难道我和你一起大摇大摆走进去?”龙泽熙打趣地看着冷殊寒。
“为什么不行?”冷殊寒也同样目光看着他。
龙泽熙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我来是为了你,可不是为了参加宴会,”他对着冷华溢的照片呶了下嘴,“我对台花的生日会实在
没兴趣。”
“好,不难为你,你去上面等我。”冷殊寒说,对他摆摆手。
“嗯。”龙泽熙在她肩上拍了拍,就像上级对属下的嘱托,没再说什么,迈开长腿,走向一扇雕花大门。
看着他一身黑色休闲西装勾勒出的完美身材,冷殊寒在心底愉快地吹了声口哨。
看到有身着礼服的美女走近,宴会门口两旁的门童各执一个门把手,将沉重的金色大门拉开。
“小姐请!”两人说。
冷殊寒微笑着点点头。
富丽堂皇的中式大厅里,放着锣鼓喧天,敲敲打打的喜庆音乐,三叔三婶两个奇葩,一位穿着锦缎长衫,一位穿着高开衩的旗
袍,两位喜气洋洋地和客人寒暄着什么。
一时间,冷殊寒有一种一脚踏进民国大上海舞厅里的感觉。
她迅速地环视现场,很快就找到了今天的主角,冷香蕴一身红衣绸缎的格格服,撅着嘴,坐在一组古典红木家具正中间的长沙
发上,周围坐了几个中年女人,正在不知道对她叨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