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殊寒看出它的速度比刚才慢了些,受伤的腿也成了他的负累。
全部人都倒地,它立在中央,肚子一股一股,臀部在微微打颤,舌头垂了下来,剧烈地喘息。
忽然,冷殊寒看到一位已经倒地的猎人,奋力撑起上半身,拉开弓箭瞄准雪狼
“小心!”一直憋在喉咙里的话,被她喊了出来,雪狼一晃神,同时猎人也吃了一惊,就在这时,箭射了出去,擦着雪狼的背飞
向远处,箭尖上带着它的鲜血,雪狼发出一声惨嚎。
在雪狼扭头的瞬间,它看了一眼已经从石头后面站起来的冷殊寒,接着就向丛林中蹿去,很快就没入其中。
冷殊寒心脏像装了个马达,跳得又快又剧烈,震得她耳膜嗡嗡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刚刚还是鸟语花香的山谷,瞬间成了屠杀的战场。
不过,冷殊寒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只狼不咬人的喉咙?那样不是更能节省它的体力,速战速决吗?她走近那些受伤的人
,看到他们的作品虽然惨烈,却没有很快就能致人于死命的,除非长时间得不到救治,会失血过多而死。
伤得较轻的猎人,解下随身的背囊,取出如同止血绷带的绳子,还有不知名的粉末,帮助同伴止血。
冷殊寒也上前帮忙,与他们笨拙的动作相比,她显得又专业又熟练。
“这不是伊塞娅吗?”有一个正在被她包扎的年轻猎人说。
“嗯?是。”冷殊寒仔细打量他,感觉他也很面熟。
“你爸妈都在到处找你,快急死了,你怎么在这里?咦,受伤了?怎么回事?”年轻猎人问。
“我,我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了。”冷殊寒指指那边的陡坡。
“跟我们回去吧,这条路,你自己是走不出去的。”年轻猎人说。
“我,我还不想回去。”雪狼背上鲜红的伤口和它的眼神,浮现在冷殊寒眼前,她的心揪了起来。
“你妈妈急得病倒了。”年轻猎人说,“而且,你看我们,也需要你帮助。”
冷殊寒看着这些东倒西歪的人,多自己一份力量,对他们确实会有很大帮助,再想到宿主的妈妈,她同样不忍心充耳不闻。
跟着猎人们艰难地穿过一条危险重重的峡谷,终于回到了家中。
妈妈见她搂在怀里就哭,还以为再也见不着她了,爸爸也在一旁抹眼泪。
“我以为你想不开”妈妈说不下去又哭了。
“我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冷殊寒有点心虚,心里想着,你闺女确实是不想活了,要不是她想不开,我也不会占据她的身体。不
过,你们放心,既然是我来了,就不会再像她那么傻了。
“她娘,别哭了,把这药给闺女擦上。”黑黢黢的老爸说着,捧着一只粗糙,歪七扭八的泥碗,里面一些灰褐色的膏状物。
冷殊寒看到这东西,想起宿主的老爸不止是部落最优秀的猎人,也是最好的医生,他配的药不知求助了多少垂危的猎人。
“我想先洗洗再涂药。”冷殊寒挣脱妈妈的怀抱,接过碗。
“我来帮你。”妈妈站起来。
“我自己,你歇着吧。”妈妈刚站起来,腿一软又坐了回去。闺女出走的这几天,急火攻心,焦虑失眠,身体确实扛不住了。
“那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