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殊寒一边焦急地等待,一边用水给妈妈降温。
雪狼还没回来,老爸先回来了,他踉跄着冲进屋子,看到妻子和女儿,惊恐地睁大赤红的眼睛,对着冷殊寒大吼一声:“出去!
瘟疫!”接着就一脑袋栽倒在地。
冷殊寒吓呆了,她举着双手,不知道是该把老爸扶到床上,还是立即跑出去,她略一思索,还是不顾一切地拖起老爸的身体,
把他拖拽到用木棍和茅草搭成的床上。她实在做不到任他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管。
这下好了,两人都需要降温,忙得冷殊寒头晕眼花,心里焦急地等待着雪狼回来。
不只过了多久,觉得自己的力气都快耗尽了,才听到门外有沙沙的脚步声,她冲到门外,看到雪狼拖着疲惫的身子,原本光滑
浓密的毛也这缺一块,那少一块的,有的地方还带着血迹。
它把口中衔着的一大蓬枝叶吐在地上,冷殊寒这才看到,他的口中和舌头上也是血,它带回来的那红色枝条的植物上,布满了
又尖又长的刺。如果它少含一些,也还不至于被扎得这样献血淋漓。
“尧时,你去采药,为什么不带上我?”冷殊寒气它这样逞能,心疼得真跺脚。
雪狼跑到石臼边上,看着冷殊寒,冷殊寒明白了它的意思,把药放进石臼,奋力地砸起来,直到捣成了糨糊,雪狼才用鼻子碰
碰她的胳膊,冷殊寒停下来,用碗把药盛了,分别给爸妈喂下大半碗。
做完这些,冷殊寒累得躺在地上,雪狼又碰碰她,再看着剩下的药。
“我也要喝?”冷殊寒问它。
雪狼点头。
照它说的,冷殊寒把剩下的药喝下。
傍晚时分,爸妈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身体的高温也退了下去。看着他俩呼吸均匀地睡着,冷殊寒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月亮升到最高空,尧时从屋外探进脑袋,冷殊寒看到他,从地上跳起来,冲到他面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尧时一把将她抱起
,冷殊寒双腿勾住他强健的腰,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们要死了。老爸说是瘟疫,我以为我也要死了。谢谢你,谢谢你尧时!”冷殊寒用力圈着他的
脖子,似乎生怕一不留神他就消失了。
“嗯哼。”尧时鼻子里发出轻轻的一声,冷殊寒这才想起,他身上还有伤,连忙松开手,扶着他的肩膀,示意自己要下来。
尧时微笑着看她,目光里尽是宠溺,却不松手。
“我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快放我下来。”冷殊寒又羞又愧。虽然她已经给它敷过创伤药,可毕竟没有恢复。
“哭够了再下来。”尧时的笑容里带着促狭,他在逗她。
“你讨厌啊!”冷殊寒扯他的两只耳朵,把它的耳朵拉成尖尖的狼耳,再看他这张俊脸,浓眉大眼的,像极了她原本世界里喜欢
的漫画人物,帅得要命!
尧时把她放下来,一条胳膊搭着她肩膀,另一只手抹去她脸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