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酋长一天不除,他就一天不得安生。
大巫师心眼儿坏,而且不缺计谋。
既然你喜欢那个姑娘,何不把那个姑娘找出来做钓饵?
真的姑娘找不到,那就找个替代品。
大巫师除了胡编乱造和吹牛皮的功夫,他还有个功夫就是易妆术。他能让两个长相相似的人变成一模一样,就是亲娘也分辨不
出。
这些日子,大巫师到处物色这样的姑娘,终于找到了一个,姑娘不听话,他就折磨她,让她害怕,让她把他当作主人,对他言
听计从,可以为他去死。
训练得差不多了,大巫师摸了摸自己的左胸,那里面藏着大酋长的心丹,是天神的儿子所专有的,拥有它的人,可以世代子孙
做人类的王。
当天空飘起第一片雪花,冷殊寒异常兴奋,这里的冬天并不十分冷,雪也并不很常见。但是从刚刚刮北风开始,冷殊寒就一直
在盼着下雪,因为这里山川河谷实在太美,如果不来些雪花做点缀,那真是莫大的遗憾。
她带着雪狼在山脊上奔跑,张开双臂,拥抱这里的美景,雪花落在她眉毛上,钻进她鼻孔里,瞬间就化了,却浸透她的心脾。
“快跑!来追我!”冷殊寒笑着招呼雪狼。
雪狼对下雪并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反而觉得这个丫头有些莫名其妙,它赖在后面跟着她,听她喊他来追,这才放开步子,只两
个跃身就冲到了她前面。
“喂!你太快了!等等我啊!”冷殊寒在后面喊。
雪狼心里觉得好笑,一会要他快,一会又要他慢,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了想逗逗她,让她追不上自己,看她还这么孩子气
。
他纵起身子,四脚腾空地向前奔跑,片刻功夫,停下来向后看,冷殊寒的面容就模糊不清了。
他仰头长啸,气贯长虹,白茫茫的大地,层层叠叠的山峦,一人一狼站在最高处,俯瞰着大地。
回到村子里,老爸对她说,今天夜里部落里的人,都要去祭台那片广场上看行刑,他们一家也要去。
“那个叫尧时的小伙子呢?这几天怎么没来找你?”老爸刚做了一把弓,他拉开弓弦,很满意的样子。
“人家还不想那么早来搬过来。”冷殊寒对雪狼眨眨眼,促狭地笑。
雪狼找了个干爽有草的地方趴下,把脸埋起来。
“老爸你还没说,对什么人行刑?”冷殊寒问。
“一个女人,她偷了大酋长的心丹,被抓到了。”老爸漫不经心地说,他并不关心这些事,与他们这些普通的猎人的生活离得太
远了。
冷殊寒愣住了,同时,原本悠然趴着雪狼耳朵突然立了起来,他抬起头,看冷殊寒,后者也在看他,他们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
到焦灼。
“妈妈呢?她就不用去了吧?”冷殊寒觉得,尧时等待的日子终于来了,今天难保发生些什么,如果妈妈在身边,会让她束手束
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