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带着人马干粮出发了,这次采取守株待兔的蠢办法,在离流水堡西五里的一段河流设伏,等的就是来取水的。
让胡毅和尚义在屯堡就近观察,其余人在河边草丛蹲伏,直到天黑,一点动静都没有。
“特么的,建奴来这边干什么?也不出来。”
不知道这伙清军来干什么,什么目的,目前记忆中也没有大战呀。
“将军,我们还蹲守吗?”
“蹲,为什么不蹲,我就不信他们不喝水。”
好不容易碰到了,好久都没工作的梁牧怎么能放弃。
在早前探查的时候,这流水堡还进去看过,堡内的井早就被堵了,要喝水只能出来挑水。
七月的天气在野外实在不是享受,轮流眯了几眼,终于天亮了。
“春哥,你去周边探查,去远一些。”
不过年不过节的,梁牧有些不放心,怕是钓鱼执法。
事实证明梁牧想多了,午时王大春返回,并无任何发现。
“若是这般……计划要改一下了。”
没发现敌情,那这些人来干什么?梁牧深思。
流水堡早已废弃,堡中什么都没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是中途歇息,也不应该来这里呀。
想不通建奴为的是哪般,梁牧也不费这个脑筋。
“这次有些冲动了,只想着工作,应细细思之的,本将军太敬业了,唉”
胡毅在旁边听到梁牧的自语,有些听不懂。
“不过将军经常哼着什么是谁在开车,温暖了什么,漫漫长夜一路什么,什么曾流过?”
将军就是将军,哼个小曲也是与众不同。
我等去问,将军也不说,应不是我等能学的。
胡毅收回思绪,可能是第一次在野外,有些疲惫。
眼前出现了两个人影,揉揉眼才敢确定:“有……”
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赶紧跑到梁牧身边兴奋的小声道:“将军,有人。”
“......马腾,去通知大家准备。”
梁牧在野外也是不适应,精神不是太好。
听到胡毅的话,愣了一下,赶紧让马腾通知众人。
七月份草长莺飞,尤其河边还是个小树林,趴在草丛中根本看不出有人。
小路上两个穿着破烂明式战袍的明军,看这装饰应是被俘或投降的明军,二人在谈论着什么。
“春哥,你前我后。”
......
“吴哥,这般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饭也吃不饱,还得干重活。”
稍靠后的一个明军正在抱怨。
“谁知道呢,本以为还是以前那般,谁知道......唉”
这吴哥显得一言难尽。
“吴哥,你说我们跑了怎样!”
虽是疑问句,但语气上却是肯定,应是心里早已有之。
“你......”
“动手。”
听到声音,二人刚要转身,脖子上就出现了一把刀。
“你们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办吧。”
刚才梁牧看到就两人,还不是建奴,那就没必要拼命了,只要控制住,这二人必跪,还能问些情况。
这二人动作倒是统一,扁担一扔,手往上一举:“各位强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年岁稍大的一个小老头还敢说话,年轻些的被吓住了,一句话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