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玥是个懂事还有些心机的女子,凌晨时分自己就回到了妇女居住的区域,并没有让人发现特殊的情况,虽然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无非嘴唇红润……一些?
但梁牧说过这里也算是军营,太过随意就会导致散乱,说不定就成了流寇土匪性质。
这种性质不会削弱你的个人战斗力,但会削弱整体战斗力,看着凶狠至极实则色厉内茬。
你可以和士兵打成一片,但有些事必须要以身作则。
古代一支军队看得就是主将,而不是军队本身。
第一任主将会决定这支军队的风格,除非下一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古今多少强军就是这样被消亡的!
都说李自成闯营是流寇,但起码人家知道把老营分为两部,一部是家属,另一部才是大家所认为的老营,称作老营劲旅。
不然这位兄台凭什么打下半个中原,要不是最后那一哆嗦没忍住,还真有可能坐稳皇位。
同时期的张献忠就属于流寇性质,先不说那些传言是否属实,就说他的志向。
张献忠是边军逃兵,虽然建立了政权,但他更多的是想逍遥自在,这从他最后引兵拒清可以看出他还是心向明朝的。
南明政权的军队多是以前的农民军转变,比如从闯营演化的忠义营以及大西政权的李定国,不得不说也是个讽刺。
想到这里梁牧猛然想起今年关内还有一场重要的战役‘朱仙镇之战’。
随后梁牧摇摇头自语道:“我在这瞎操什么心,不说已经晚了,就说改变了大局没了绿成,还有张自成、王自成呢。”
“这明朝救不回了!”
梁牧其实是一个懒散的人,如果可以他会窝在家里不出门。
但到了这个时期,他不想留着难看的辫子,那就只能抗争。
在今早以前梁牧一直有一股紧迫感和焦急感,时间一直在追赶着他。
这让他的心很沉重,戾气、火气都特别大。
今早起来却没有那股压抑感,像是卸下了某种包袱,很轻松的感觉。
卸下负担之后头脑都清醒许多,头脑清明才能更加清楚的考虑事情。
“后续该如何发展呢?”
就这几十号人,哪怕都是兵王,也只能在城池内搞破坏,没什么希望打下一座城池。
但想发展必须要有一座大城,这就需要人手。
忽然梁牧拍了自己一巴掌:“对啊!我真是煞笔,不能往东,我特么可以往西呀。”
往东是辽东现在自然不好发展,往西是草原那就不好说了。
以前确实是没想到,梁牧满脑子想的是以战养战,应该是进水了。
战是战了却没养,最少在这里招募不到人手。
这发泄下火气还真有用,考虑事情都清楚很多,以后可以多多益善。
嗯!一切都是为了联……发展。
……
“汉人?”
梁牧看着堂下被胡毅二人压着的一个年轻人,摆摆手示意胡毅放开。
“是……是汉人。”
年轻人有些紧张的抬头看了一眼就快速垂下头颅,不过对于梁牧轻柔的语气他还是鼓足勇气回答了问题。
此人留着鼠尾辫,看发色也不是长久形成的,应是近几年才将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