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身上的银票加起来大概还有两百万两左右，这些钱都是他老爹的，洛书做杀手的时候赚了不少钱，自己又很少花，基本都存在钱庄里，这次洛川来中原，就把银票都给他了，反正洛书留着也没什么用。

即便要救济锦官城外所有的乞丐过冬，一万两银子就顶天了，甚至让这些人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他的钱也绰绰有余。但是他不可能救济所有的乞丐，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这种事情只能依靠朝廷。

但现在皇帝明显已经自顾不暇了，于是丐帮的救济机制就显得及其重要了，而在成都，丐帮的救济也没有了。

洛川现在能做的只有两件事情：第一，帮助这些乞丐捱过这个冬天；第二，杀掉丐帮成都分舵的舵主，他重新找一个合适的人当舵主，或者让丐帮重新派一个靠得住的舵主过来。

洛川自己弄一个舵主出来显然会得罪丐帮，但他和丐帮又没有什么交情，像他这样的无名小卒，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

于是洛川只好用钱来表示他的诚意。

“成都分舵已投靠奢崇明，境内乞丐不能过冬，吾甚怜悯之。特赠白银一万两，以为其过冬之资，望贵帮善用。——鸿雁楼洛川。”

这一封信，和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被两个乞丐们推举的靠得住的乞丐带往丐帮总舵。

洛川相信，一万两的银票足以表现他的诚意——因为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拿一万两银子开玩笑。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解决乞丐们的燃眉之急——过冬的物资，这就简单的多了，只要有足够的钱，没有什么是买不到的。

足够多食物和衣服被分发到锦官城外每一个需要救济的乞丐手里，这个冬天，会有很多乞丐因此而活下来。

洛川并不标榜侠义，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仁者或者侠客，他只是遵循着自己本心，保持着人类最基本的感情——同情和怜悯。

因为洛书曾经对他说过，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着感情。

……

整整半个月，祝星允一直待在道观里，没有外出，没有通信。

受到洛川救济的每一个乞丐，都希望能为洛川做点儿什么，他们知道洛川要找祝星允后，自发的轮流监视道观，昼夜不休，不放任何一丝异常。

但是，从洛川出道观到现在，整整十五天，道观没有丝毫异常，祝星允也没有半点儿动静。

第十六天，也就是十月的第一天，冬天来了，而祝星允，也动了。

祝星允出了道观，马不停蹄，一路往峨眉山赶去。

洛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乞丐们一起吃饭。

简单的馒头、咸菜还有，一碗粥，这就是乞丐们的早饭。洛川吃的当然也一样，一样的菜，一样的分量，吃得一样的香。

这些日子洛川过得很开心，就像他在苗疆时一样，没有太多勾心斗角，也没有江湖仇杀。

不过，他很快又要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因为有些事，他必须去做。

洛川对乞丐们拱拱手，告辞：“各位兄弟，我这就要走了，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大家都保重！”

乞丐们纷纷回应：“公子也保重！”“我们一定记着公子的大恩大德，每天为公子祈福。”“好人有好报，公子一定能长命百岁！”“后会有期！”……